他抬手敲了敲門。
諾爾斯捏著最後一枚零件,思緒驟然被打斷,他頓時有些煩躁。
他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過去,看到門口的人是餘懷禮和嚴圳後,他愣了兩秒,下意識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學長……”諾爾斯站起來,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著,他抬手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臉:“你怎麼來了?”
其實諾爾斯更想問,為什麼嚴圳也跟著學長一起來了,他們在這期間又聊了多少關於昨晚,又或者他的話題?
嚴圳這種賤貨,肯定已經把昨晚的事情顛倒黑白、添油加醋的跟餘懷禮說過了。
但是如果再說得深一些,嚴圳會不會把自己並不是Alpha的事情告訴餘懷禮?
諾爾斯垂下眸子,抿緊了唇。
“你的臉怎麼了?”餘懷禮皺了下眉,注意到了諾爾斯的動作。
諾爾斯抬頭,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嚴圳,又輕輕垂眸,啞聲說:“我沒事兒的,學長……”
嚴圳:?
諾爾斯看他的這一眼是什麼意思?
“讓我看看。”餘懷禮一個健步上前,好像真是一個關心學弟傷情的學長似的,輕輕的拉下了諾爾斯的手,仔細看了看。
哇塞,簡直半點傷痕都沒有。
諾爾斯到底在捂什麼?
“學長,很難看嗎?”諾爾斯低低的說,“我不怪嚴圳,可能他是因為我和學長的關係太好了,才、才一時衝動……”
嚴圳:……
這個賤人。
“我沒打他臉。”嚴圳平靜的說,“我不是Omega,打人的時候還扇臉。”
諾爾斯:……
這個賤人。
“嗯嗯。”諾爾斯說,“嚴圳他沒打我臉……學長,你不要看了,我現在不好看。”
餘懷禮看看嚴圳,又看看諾爾斯,指腹輕輕擦過諾爾斯的臉,安慰道:“沒有留下疤痕,沒破相。”
諾爾斯愣了一秒,下意識的抓住了餘懷禮離去的手指。
反應過來後,諾爾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做,他頂著餘懷禮詫異的眼神,硬著頭皮說:“謝謝學長,學長的手很香……”
神金啊。
他現在聽不得“你好香”這三個字。
餘懷禮臉有點綠了:“謝謝,但是你先放手。”
諾爾斯嗯了一聲,本想慢慢鬆開的手,被嚴圳一個手刀給打掉。
“不知羞恥。”嚴圳冷下臉,吐出的話彷彿都帶著寒意。
諾爾斯瞥了一眼餘懷禮嘴巴上還未消掉的牙印,笑了一聲:“你不也是?”
餘懷禮被兩人夾在中間,他看看對峙的主角攻受,覺得他們三個現在的姿勢好傻缺。
不應該讓嚴圳來的。
好了吧,現在三個人都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