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怪餘懷禮,因為人家算是他犯蠢的受害者了。
嚴圳罕見的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被一個易感期的Alppha的手摸到自己的一瞬間就把他的腦袋開啟花。
而且餘懷禮的情緒真的是很穩定了,現在還不計前嫌的來到病房看望自己。
旁邊又傳來淡淡的荊芥味,夾雜著幾絲在外面沾染上的寒意。
嚴圳吞嚥下口中分泌的唾液,說:“獎學金的事,我會搞定。”
餘懷禮坐在柔軟的病床上,手往後撐了撐,恰好碰到了嚴圳的胳膊,嚴圳反應特別大的把胳膊移開了。
就彷彿餘懷禮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但餘懷禮樂了。
謝天謝地,嚴圳終於恢復正常了。
他還是喜歡嚴圳頂著誰都欠他八百萬的表情跟他交流。
不過餘懷禮面上彷彿沒意識到嚴圳的動作,笑眯眯的說:“這是哥對我的補償啊?”
“嗯。”嚴圳放在腿上的手指痙攣了一下,啞聲問:“你還想要什麼?房子,車,上城區的公民許可權……”
“行了行了哥。”餘懷禮打了個哈欠,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他現在真的有點困了:“再這樣你是不是要把嚴家都送給我?我不要這些……”
嚴圳看著餘懷禮與他緊挨著的肩膀,嘴唇動了動:“那你想要什麼?”
“我們是朋友了吧。”餘懷禮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彎眸說,“我們臭下城區的,特別缺圳哥這種朋友。”
這是真心話。
餘懷禮又打了個哈欠,眯了眯眼睛。
嚴圳又沉默了好久,才低低的應了一聲,但餘懷禮卻沒再接話。
沒幾分鐘,嚴圳的肩膀上就多出來一點重量,他垂下眸子,瞥了一眼餘懷禮毛茸茸的頭頂。
嚴圳的背挺的越發筆直,手也規規矩矩的擱置在大腿上。
房間裡一片靜謐,只能聽到兩道交錯的呼吸聲,嚴圳乾坐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想著,或許什麼都沒想。
直到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應該是傷口裂開了。
嚴圳又偏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熟睡的餘懷禮,他手握成了拳,扶著人將餘懷禮輕輕放在了病床上。
他望著病床上的餘懷禮,綠眸沉沉,心裡咀嚼著餘懷禮的話。
朋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