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餘懷禮笑彎了眼睛:“好吧,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諾爾斯接過餘懷禮手裡的袋子,臉上露出來了淡淡的笑意。
直到餘懷禮腳步輕快的回了寢室,在門關處換鞋的時候才猛地想起來,因為一杯飲料幾乎都濺在他的下半身,所以他換下來的鞋子、襪子、還有……還有內褲都在遞給諾爾斯的那個包裡……
主角受不會看到吧?
我靠,好丟人,好社死,好尷尬,不想活了。
為什麼要讓他想起來。
餘懷禮這下耳朵是真的紅透了,他捏著終端,在和諾爾斯的聊天框裡刪刪減減,還是一條訊息都沒發出去。
算了。
裝鴕鳥吧。
諾爾斯不問,他就不說,諾爾斯一問,他就驚訝。
沉浸式體驗尷尬情緒的餘懷禮都沒有注意到房間裡過於濃烈的冷杉味。
可能也因為這些天嚴圳動不動朝他散發資訊素讓他都對這味道免疫了。
他衝了個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不自覺的開始想起來了自己乾的傻缺事兒。
越想越想上吊。
好不容易有了睏意,餘懷禮在半夢半醒間,好像又隱隱約約聽到了咔噠一聲。
他的眼睫顫了顫,剛想睜眼,熟悉的氣味先佔據了他的鼻腔。
後背被人輕輕拍了拍,餘懷禮漸漸放鬆了下來,迷迷糊糊中陷入更深的睡眠。
所以他不知道,嚴圳就側躺在他旁邊,用專注到嚇人的目光,看了他好久好久。
久到嚴圳想要抬手觸碰他的時候,連骨頭都發出來了輕微的響聲。
嚴圳的指尖順著餘懷禮的眉眼落到他的唇上,然後輕輕的按了下去。
……好想親他。
餘懷禮盯著自己說話的時候、給自己資訊素的時候,彎眸朝自己笑的時候,嚴圳都很想親他。
可惜餘懷禮不讓,只會讓他聽話。
但是嚴圳真的很想知道,餘懷禮的嘴巴到底像不像他這個人一樣香。
“我要親你了。”嚴圳的聲音含糊,低到在這寂靜的房間也幾乎聽不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只默數了一秒,嚴圳就低下頭,輕輕貼在了餘懷禮的嘴唇上。
房間裡,冷杉味瘋狂的吞噬了每一寸空氣。
咕嚕。
嚴圳嚥下口中分泌著的口水,他伸出舌尖,顫顫巍巍著,剋制又大膽的舔了一下餘懷禮。
完了。
怎麼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香。
嚴圳喘息著,眼前驟然閃過白光。
可他卻仍然控制不住的低頭舔了餘懷禮一下又一下,甚至撬開了餘懷禮的唇,小心翼翼地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