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斯知道餘懷禮這是給他臺階下,他又嫌惡的看了一眼挑事的Alpha,將他甩到了地上。
只是這Alpha估計氣瘋了,爬起來就想張牙舞爪的找回場子。
不過他才碰到諾爾斯,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哨聲。
“你們是哪個年級的?!幹什麼呢!剛開學就鬧事!?”領頭的那個老師吐出哨子,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他是近身格鬥課的主教師,出了名的兇殘,幾下就扒開了看熱鬧的學生。
周遭的Alpha見他來了,頓時散的散,跑的跑。
溫熱的手掌又輕輕握住了在諾爾斯的手腕,柔柔的摩挲了兩下,不同於剛才的強硬,這次更像是安慰。
諾爾斯瞥了一眼餘懷禮,餘懷禮收回手,朝他彎彎眸子:“放心。”
……在讓他放心什麼?
諾爾斯皺著眉,還沒問出來,幾個Alpha就衝了上來,把他和挑事的那個賤貨一起扣上了銀手鐲。
諾爾斯懵了兩秒。
他晃了晃手上的電子手銬,氣笑了。
然後他又聽到餘懷禮笑著在他耳邊輕輕說:“別擔心諾。”
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小鉤子似的。
諾爾斯沉默的又看了他一眼。
奇怪的Alpha。
很快,諾爾斯就知道為什麼餘懷禮告訴他不用擔心了。
他和那個賤貨被格鬥老師扭送到了學生會。
那個看著賤嗖嗖的會長說,他不管事實怎麼樣,只要是挑事和動手的,都各打五十大板,所以諾爾斯應該和那Alpha一樣,抄寫檢討和被關三天禁閉。
但是餘懷禮沉著冷靜的為他據理力爭,甚至動用許可權檢視了餐廳的監控,才免除了他的小黑屋三日遊。
從學生會部門出來的時候,那會長還拍了拍諾爾斯的肩膀,大笑著說:“很久沒見到懷禮這麼護著一個人了。”
諾爾斯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的觸碰,沉默幾秒。
是啊,所以為什麼?
他與餘懷禮並不認識,他有必要這樣維護自己嗎?
Alpha不犯賤就不錯了會有這麼好心嗎?
還是說其實他知道自己是……
不。
他從未出席過什麼活動,也鮮少從臺前露過臉。而且就像他說的,他與餘懷禮根本不認識。
冰涼的汽水貼到諾爾斯的胳膊上,細小的雞皮疙瘩被激起,也扯回了他跑馬的思緒。
“嚇到了?”餘懷禮將手中的冰水遞給諾爾斯,“他們就走個形勢嘛,關禁閉雖然沒那麼可怕,但是會在檔案上留下痕跡,以後評選獎學金的話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