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前期的推廣都不需要秦觀來負責,只需要他在頒獎禮的現場能夠出現,讓他們也沾沾影帝的喜氣就行。
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八面玲瓏的薛姐自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而早已經和甯浩殺到了重慶的秦觀,卻對他離開後的故事,一無所知。
原本他們兩個對於電影的選景地劃分出了三個城市的範圍,但是在甯浩和秦觀率先抵達到了重慶之後,他們就確認了,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這個新興的大都市,快速的成長導致了其複雜和不確定性,而瘋狂的石頭,就好像重慶本身一樣,無數伏筆和巧合橫空交錯,在一個三維空間中,縱展延伸,成為了密密麻麻的諸多故事線,最終彼此結合,成為了他們想要拍攝的那部電影。
電影拍攝組的構成十分的簡單,而攝影師,也是秦觀厚著臉皮朝著中影集團內部租賃過來的,片子中的幾位演員,更是不拘小節的漢子派的演員。
連在裡邊飾演大反派的徐爭,都屬於是外邊看著像包子,裡邊掰開了就是個襪子能當棍使的黑心棉。
所以對於外在條件並不怎麼渴求的一眾人,索性就包下了一個小旅館,連日常劇組的飯食,也在這個重慶老闆娘的張羅下給包圓了。
因為從飛往重慶起每一天,花的都是秦觀的錢,作為一個財迷,他要比這個電影的導演甯浩,還要想見到成片的出現。
所以這個高效的劇組,就在重慶上演了一場,什麼叫做電影拍攝的藝術。
三組演員,三個攝影師,同一個地點,中間畫一個圈,那就是甯浩導演的待著的盲區,一個四通八達的衚衕裡,三條分線的劇情,同時進行拍攝。
在劇情進行完畢後,再由甯浩分別回放,如果沒有大問題,那就一條過。
於是,這個電影中就出現了西洋景,一條街道上,圍滿了攝影師,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分鏡頭的主角。
街的路口,是黃博,劉樺三人偽裝成搬家公司的小偷成員,街的中央是王迅扮演的地產公司的小秘書,而在街的最底部,則是郭濤所帶領的工藝品廠中的保衛科長。
在這部電影一開頭,看似毫無關聯的三組人馬,就在一條街的距離內,隱隱綽綽的拉上了關係。
而擦肩而過的他們,並不清楚彼此的存在所代表的含義,漫漫人海中,就由甯浩,給架構成了一種黑色系的緣分。
帶著輕喜劇的表演風格,和快節奏的劇情推進,讓拍攝這部電影的群演,到現在也沒明白,這部戲到底講了些什麼。
不過由於是在重慶拍攝,作為導演的要求,一水的重慶話,是這部電影中必備的方言。
這種四川曲裡拐彎的腔調,帶著一種莫名的幽默滑稽,再加上龜兒子那罵人的形容詞,總是帶著一種川普的嘲諷。
對於一種方言的掌握,出自中央戲劇學院的劉樺郭濤等老演員,簡直就是駕輕就熟。
而對於本身就飾演的是一個香港人的秦觀來說,他要學習的可不是四川話。
他要學習的是一個派頭十足的專業小偷的風範,一個洋氣非凡的江洋大盜,以及他身上那種對自己專業自信的勁兒。
帶著帝王駕臨的精英般的既視感,就出現在了同樣豪華的僱傭他的星級酒店中。
這一個小鏡頭,十分的簡單,連房間都是租用了重慶的一家星級酒店的貴賓房中的更衣室。
此時的秦觀換上了他長穿的西裝襯衫,唯一不同的是他脖子上掛著的大金鍊子,以及暴發戶一般的鑽石戒指。
一旁的王迅,作為徐爭大老闆的首席狗腿,為了讓工藝美術廠倒閉,自告奮勇的僱傭了業界no.1的秦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