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路不通!’
負責劇組地方導遊,順便在前車引路的指揮人員話音剛落呢,坐在商務車中的秦觀,就發現從衚衕中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出了三四個手持武器的可疑分子。
‘快通知頭車!立刻開車!!司機通知前後車輛,不能停車!’
‘哦!哦!’
不過一個踩停油門的功夫,整個車隊都發現了市區內的異樣。
那些年輕的面孔,帶著多種族混雜在一起的膚色,手中拿著石塊和鋼管,如同最卑鄙的搶劫犯一般,隱藏在這個城市最陰暗的角落中。
而那開始到處燃燒的大火,則是被他們擊碎的,點燃的路邊的車輛。
‘砰!’‘砰!’
遠方還傳來了幾聲爆炸的巨響,想必是這些車輛在高溫燃燒下,壽終正寢的屬於這個世界的最後燦爛吧。
‘此地不能停留,請全體成員注意,個人保證好統一指揮,我們找另外一條去酒店的道路!’
此時一直是不疾不徐的法國司機們,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原本說好的只是郊區邊兒上的小規模騷亂呢??
怎麼瞬間就蔓延到了市中心最主要的街道上了?
這不像是混亂的暴徒所能進行的武裝暴動,反倒像是有組織有目的性的團體的進攻。
而現如今還在這個危險城市中驅車行進的他們,才是巴黎城中最尷尬的存在了。
‘吱~~’
刺耳的剎車聲,標誌著領頭車輛的急停,前面另外一個通往酒店的入口,也被一邊奔跑著的一邊與武裝警察對抗的人群,給堵住了。
‘掉頭,倒車,絕對不能被捲進去!!’
這些燃燒著的汽油彈,以及對面不長眼的防爆盾牌,它們在揮舞的時刻,可不會在乎你是大明星還是小市民。
‘怎麼辦?怎麼辦?’
所有的歸途都被堵了起來,而如果嘗試從另外一面街道的入口繼續行進的話,將要繞上一個街區,還不保證那邊是都已經被攻佔。<的!法國佬就是事兒多!讓你們自詡的矯情給坑死了!’
車上的讓雷諾已經沒有閒工夫與旁邊的英國演員去耍嘴皮子了,作為一個法國的本土人,他們所在的一區,這個文化中心,還真不是個躲避暫難的好場所。
‘你說我們退會到盧浮宮的內部,他們能接受我們緊急避難的請求嗎?’
‘不可能。’
讓雷諾朝著問出這句話的秦觀搖了搖頭:‘當盧浮宮的緊急防護制動被開啟的時候,就意味著藝術品遭受到了最大的危險。’
‘所有不利於藝術品保護,和對藝術品產生威脅的人或者事物,都不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實施放行。’
‘那裡邊已經內部封閉,全程戒嚴了。我們進不去。’
這年頭,活著的人,還沒有死物值錢,在某些巴黎人的眼中,一副珍重的畫作,要比一條人命可值錢的多。
在一區,這個最後的通路,就這樣被現實給堵住了。
當在這個豪華商務車中的主要演員,都陷入到壓抑的沉默之中的時候,一直在努力的尋找安全的脫離的方式的秦觀,又說出了他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