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搬車上,去我家的飯館,這個時間都是過萬聖夜的應該已經打烊了。”
許蕭蕭和秦觀將白大褂鋪在地上,一人一頭,就把這個當成了擔架,給韓煮酒往車內的方向拖,一邊拖秦觀還囑咐叢念薇:”你是先回家,還是和我一起?”
叢念薇咬了一下嘴唇,有些擔心:“一起吧,我就在旁邊待著不說話。”
兩人點點頭,叢念薇就提前上車把車門打的儘量寬闊些。
誰知道這白大褂的質量,實在不是良心之選,這要是hina就沒有這樣的問題,這醫院裡的大褂上去躺上一個人是絕對碎不了的。
可這是美國啊,這衣服都是情趣貨,這不撕拉…裂了……
韓煮酒原本躺在大褂之上,這一撕裂吧,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個結結實實。
嗯哼!砰!
本就是有傷在身,這下可是直接摔暈了過去,許蕭蕭一個齜牙,也不管對方的傷勢,趁著對方昏迷,兩三個拖拽就給他塞進了車裡。
車中的許蕭蕭打了幾個電話,才閉目養神了起來,因為要走近路,自然就會經過秦觀遇險的那個社群。
到處都在的萬聖節狂歡,在這反倒是不算熱烈,鬼森森的熒光的為這裡增添了一些鬼蜮氣息。
一輛豪華版的勞斯萊斯,一看就不屬於這個城區的肥羊過客,應該是讓這一街區的魑魅魍魎躍躍欲試才是。
可是車子行駛了足足兩條街區,這條應該是當地黑人幫會的所屬之地,平常像是這樣的豪車透過,這群黑人們肯定會衝出來,雁過拔毛的。
可是現在卻是一片詭異的安靜,許蕭蕭表情嚴肅的看著這條街道,出於他對紐約的瞭解,這條路就算沒人搶他這輛車,最起碼也會跑過來幾個憤世嫉俗的幫會人員,對著車內比劃一下中指才算。
可是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
秦觀看著窗外,觀察敏銳的他發現了幾棟房屋的拐角處,一動不動的趴著幾個人,車窗中只能看到這些人的衣飾,或是上衣邊,或是一隻穿著鞋子的腳。
不過不願多事的秦觀卻保持了沉默,這裡畢竟不是中國。
不過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車輛轉過彎來,唐人街的飯館後門已經全開,長條的舊飯桌現在已經平鋪開來。
白色的一次性醫用床單的在桌子上邊碼放的整整齊齊,外用急診包在一旁的鐵架子上安安靜靜地開啟,頗為齊全的裝置展示了作為醫護者的專業。
“怎麼著?我這麼貴,那吝嗇的老爹可是一次都沒用過我啊。”
坐在一張八仙椅子上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亞裔男子,燙著一頭風騷的捲毛,身上穿著乾乾淨淨的褂子,耳朵上還掛著一個半耷拉下來的口罩。
這應該就是許蕭蕭嘴裡說的全紐約最好的私人醫生了。
“幫我救個人…”許蕭蕭並不過多的廢話,那邊的司機和員工已經將血人韓煮酒搬到了床單上。
“哎呦!我先看看,咱再說價格…”
幾把大型的剪刀,毫不拖泥帶水的將韓煮酒的全身衣服給剪開的乾乾淨淨。
“我說..沒必要把褲衩也給剪了吧..這裡還有一個女孩呢…”
秦觀將叢念薇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就怕髒了自家女朋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