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坐著慢慢吃的客人們,都是一些早已經退休的中老年人士,也只有他們能夠在小餐桌前配著冉冉的咖啡,無憂無慮的享受著美食了。
秦觀和大多數的客人一樣,遞交給自己的零錢之後,就抱著食品袋走出了小餐館,為了防止奶油的凝固,貝果的外層還被店員裹了一層薄薄的錫紙,頗為貼心。
兩人就這樣一邊咬著別人家的傳統早餐,一邊走進了校園,在兩人分別時還不忘相視的一笑,多虧了攜手來到了紐約,多虧了身邊有你的陪伴。
在夜深人靜時才不會想起家鄉的明月,在清晨出露時才不會去尋找豆花的方向,哪怕是美式甜甜圈的甜膩,也阻擋不了你我之間的距離。
這兩個娃充分的體現出了中國人強大的柔韌性,就如同地球滅亡之後,最後存活的那一個人類一定是中國人一般。
秦觀和叢念薇這兩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在紐約活的舒適自在了。
秦觀踩著上課的節點,安安靜靜的進了教室,在第一排的許蕭蕭卻是難忍心中的興奮感,頗有些開心的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秦觀,坐這裡,位置很好,還可以和教授互動。”
秦觀有些疑惑的看看許蕭蕭的身邊,那不是狗腿的他,總是給庫恩留下的位置嗎?
“怎麼你的朋友沒來?我坐在這裡他怎麼辦?”
許蕭蕭聽到秦觀提到庫恩,有些憨厚的臉上卻露出了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的表情。
秦觀還以為剛才是眼睛花了呢,他彷彿看到了一點的成竹在胸,一點的幸災樂禍。
“不用管那麼多,我覺得庫恩可能這幾天都沒工夫管理學校的事情了,再說了教室這麼大,我們一共就這麼幾個人,空座位多得很。”
秦觀以為許蕭蕭一定是被庫恩長時間的壓迫過。
也是,這個厚瓶底的華裔小孩,別看晚上在唐人街是如此的跳脫,說不好聽的,從哥倫比亞預科就開始就讀的許蕭蕭,也不知道跟在庫恩身後多少年了,肯定和了解他的朋友的近況。
“那行,既然庫恩來不了了,我們就一起坐吧。”
這裡的空間挺好,也不用怕被前排的人阻擋住了視角,許蕭蕭這個人還挺適合當狗腿的啊,想到這裡心大的秦觀,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馬丁教授又是踩著上課的鈴聲進了教室,依然是點名的時間,他最看好的學生之一卻缺席了,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誰知道今天庫恩為什麼缺席?”
話音還沒落呢,庫恩就頂著有些微亂的頭髮闖進了馬丁教授的課堂。
“教授對不起,今天有些事情,來晚了…”
家中出了如此的大事,父親的秘書和助理連家都沒有回,一味只知道玩耍購物的母親,如同廢物點心一般只知道一遍遍的撥打父親的專線,或者來他的房間哭鬧。
而心煩氣躁的他,半夜接到的作業也是匆匆的完成,更別說在回家後被拋到一旁的課間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