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哥兒幾個看呆了沒?還說不說我是吹牛不上稅?胡吹大氣了?還敢貶低我的審美眼光,說是母豬都有可能看成貂蟬!哈哈哈,我的名譽恢復了。”
話說大家都是文藝人,別這樣癲狂行不?
張陽的話算是打破了場內詭異的氣氛,開啟了幾位導演的話匣子。
這群六代裡邊有出名的,也有不出名的,在國外偷偷拿過獎項的很多,而至今籍籍無名的更多。
有看到崛起的希望時,因為自己拍的地下電影非法參賽,而被國家禁止繼續拍攝的,更有至今也發行無望的獨立電影。
賺錢的少,賠錢的多,一無所有就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幾個人調侃著新加入的這三位朋友,不為金錢的計劃所幹擾,不為市儈的交情所阻撓,只是為彼此的脾氣相投而舉杯暢飲。
志趣相投的六代導演們的話題,兜兜轉轉的都會繞道自己最關心的內容而去。
“話說,你們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片的計劃?也給我們這些小兄弟引引路。”
“這都有自願出演的演員了,這不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援了嗎?哈哈哈…”
幾個人開懷的大笑起來,又有不要錢的演員可以用了,好事兒一件啊。黃博的臉部肌肉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說好的高大上的導演呢?說好的帶著他來拿角色賺錢的呢?怎麼和想象的不一樣啊!
“別扯餘外話題啊,說正事,2001,02兩年有新片計劃的,拉到投資的舉手!”
場內一片寂靜,只有默默的嚼著花生的咀嚼聲。‘嘎吱’‘嘎吱’
話癆張元率先發了話:“你也知道我賺的那點美金,全來拍《北京雜種》了,又因為我這片沒審過不是嗎,我就偷著去參加日本東京電影節了。”
“那主管部門不就憤怒了嗎?話說我就一話嘮,我沒想挑戰權威啊!我這還沒等哭訴呢,啪一張‘禁拍令’就貼我腦門上了。”
“這幫孫子,太不仗義了,電影製片廠那麼大的場子還要貪圖我這個小導演的錢,出租燈光和攝影機的合同被他們撕了….嗚嗚嗚。”
“血本無歸!褲子快當了!還有更厲害的等在後邊呢,所有影視機構不得與張元合作。”
“可是老子是誰?是張元,我就要偷著摸的的參賽!沒錢?我去拍紀錄片去賺,我和個人合作,這你們就管不著了吧。嘿我在威尼斯拿了獎了吧!我張元又殺回來了。禁令解除了吧,我想拍什麼就能拍什麼了!我的《回家過年》還在國內公映了。”
“服不服?服不服?這幫孫子!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實力。”
張陽在一旁聽不下去了,朝著張元腿上就是一腳:“說是給小兄弟點機會的,你吹什麼牛逼!趕緊的說自己的計劃!”
張元一臉的滾刀肉的表情對著場內唯二的姓張的人叫囂到:“老子沒錢拍戲了!一通折騰下來,《回家過年》連個成本的毛也沒收回!我也要養家的!誰給我錢拍電影?藝術片能當飯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