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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魚挺了挺胸膛,頗帶著自豪的語氣,答道:“家師正是太行山淨一大師。”
陳琨聽了,眼睛瞪得滾圓,連忙追問:“可是獨幽寺的淨一大師麼?”
李飛魚點點頭,“正是。”
陳琨不禁搖頭直嘆,挑起了大拇指,嘖嘖稱贊,“小兄弟年紀輕輕,卻能得淨一老前輩的真傳,實在了不起,了不起啊!”
“陳兄過獎了。”李飛魚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禮。
這時,他轉頭顧盼,卻見自己所乘的這艘大船,高帆已吃飽了風,圓圓鼓起,就好像孕婦的肚子,使得船速飛快,有如離弦之箭般向洞庭湖駛去。
三艘船,一前二後,成“品”字形,首尾銜接,協調而整齊地破浪前行,隱隱地,已可望見君山那挺拔的峰頭了。
李飛魚眼睛滴溜溜一轉,心念微微一動,忙向陳琨拱手問道;“李某剛出師門,閱歷尚且淺薄,今日初次參與武林盛會,卻不知那洗心殿殷殿主,究竟是男是女,有何權勢,居然連夜發帖邀請各大門派蒞臨聚會,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
陳琨一怔,不禁哂笑道:“這個殷殿主,別說初出茅廬的小兄弟你了,縱是我與家師也全都不清楚,不過,近些年聽說那位洗心殿主,異軍突起,不動聲色地崛立於江湖,有意開山立派,曾在江浙一帶,連敗武當、崆峒兩派二十餘名高手,因此名聲大噪,此番她發帖邀約武林中七大門派聚會於君山之巔,興許是有意在各大掌門面前顯擺幾手功夫,嘿!若是如此,那她可就打錯算盤咯!”
李飛魚認真聽著,待他說完,又迫不及待地詢問道:“那,請問陳兄,武林中的七大門派,可都應邀趕來了嗎?”
陳琨沉吟片刻,正色道:“據我所知,武林七派之中,已到了六派,實不相瞞,其實,武林諸門派,全是受了武當掌門空虛道長私函邀約,存心要在君山大會上,報複當年被洗心殿打敗的奇恥大辱,所以呢,各派掌門人也是盛情難卻,都親自率領派中高手起來參加,其中,唯獨只有昆侖一派尚還未到,想必,是因為他們距離太遠了,懶得跋山涉水吧!”
李飛魚撓了撓腮上的癢,緊接著又問道:“哦?這麼說的話,今日的君山會,不就相當於是武林各大門派之間較量武功的契機了?”
陳琨微微頷首,粲然一笑笑:“其實,也可以這麼說,但若是論切磋的物件,卻只有那狂妄自大的洗心殿主一人罷了,各派的真正來意,不過就是給武當派助威打氣而已。”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到這兒,漸漸地,船,已經抵達了君山的山腳下。
三艘船一併靠岸,眾人方才按照秩序魚貫下了船,就聽得岸邊廣場上架起的涼棚中,恰好奏起迎賓樂來。
接著,一個身穿麻衣,相貌清癯的老翁,龍驤虎步地迎出棚來,滿面熱情,發出一陣爽朗大笑:“哈哈!諸位貴賓蒞臨鄙會,實乃鄙殿榮幸之至,老朽葉策雄,謹代殷殿主,恭迎各位登山。”
李飛魚趁隙,偷偷打量那位老翁,心裡不由得暗暗驚呼,只覺那葉策雄不但精神矍鑠,聲如洪鐘,一雙鷹目,開闔之間,更是神光充沛,一望而知,必定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
大家都不知道這位自稱葉策雄的老頭兒,在洗心殿中到底是何等身份地位,只是含糊地點了點頭,應付幾下後,便一起隨他動身上山去。
陳琨素來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物,見狀頗有些忿忿不平,便暗暗朝李飛魚遞了個眼色,倏地從人群中飛身越出,沖著那領路的葉策雄抱拳一揖,畢恭畢敬地問候道:“晚輩衡山派弟子陳琨,敢問葉老前輩,您在洗心殿中擔任何種職位?”
表面上,他是向葉策雄謙遜垂問,實際上,他卻是要藉此存心試探這老翁究竟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本領,剛才趁著一揖到地的時機,忽然右掌掌心外露,暗蓄七成內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當胸向葉策雄飛快推了過去。
“陳兄……”李飛魚見了,大吃一驚,霎時替那陳琨捏了把汗,瞬息間,只見他的身形驟閃,猶如幻影一般竄上前去……
這時候,葉策雄泰然自若,嘴角微勾,左掌當胸斜斜豎起,眯眼笑道:“不敢,老朽乃洗心殿右護法,閣下不必多禮。”
風輕雲淡般的笑聲中,葉策雄雙腿釘立,左掌與陳琨的右掌對上,剎那間,只覺兩人各自所凝聚的渾厚內力猛地相撞,只聽”嘭”地一聲悶響,那葉策雄仍然紋風不動,可陳琨卻是“噔噔噔…”踉蹌地往後跌退四步。
說時遲那時快,李飛魚恰好及時趕到,只見他左掌疾探,在腰際輕輕託了一掌,右掌迎胸劃了個半弧,“嘶”的一聲裂帛脆響,應手而起,總算幫陳琨消釋了葉策雄那雄渾罡力的餘震,同時,五指順勢一託後背,助他站穩了腳跟。
陳琨驚魂甫定,回頭,眼神裡充溢著感激之色。
卻說那葉策雄龐眉微皺,不由動容,見李飛魚此刻仍氣定神閑,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心知此人絕非泛泛之輩,便趕緊笑問道:“這位少俠好精純的內力,敢問高姓大名?”
李飛魚淡淡道:“晚輩姓不高,名不大,黃山李飛魚是也!有勞葉護法謬贊。”
說完,李飛魚急忙蹲下,關切地察看陳琨的情況,卻見他的臉色,已經白得就像是條死魚的肚子,身側,正有同門弟子送上丹丸,喂他吃了。
“陳兄,沒事吧?”李飛魚問道。
“無礙,小兄弟莫要擔心。”陳琨吃了藥,氣色果然恢複了許多,精神也漸漸飽滿。
葉策雄拊掌笑道:“哈哈!中原武林,名門正派,果然是精英輩出,今日君山大會,能讓李少俠賞臉光臨,實乃鄙殿之福,諸位,還請莫嫌老朽怠慢,請!”
說著,他寬袖一抖,身子淩空拔起,微一擰轉,已掠到了三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