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瑾修說的,沈建民五兄弟齊齊臉龐發燙,恨不得眼前立馬出現一道地縫,好叫自個鑽進去。
他們知道自家妹子嬌縱,而這嬌縱都是被他們老沈家一大家子給寵出來的,且知道他們家妹子一張嘴慣喜歡說些是非,
一點都不像是大院裡各家走出去的千金,但他們真沒想到,在這大過年的,他們家妹子僅是第一次見顧家小兒媳,就對人心懷惡意,當著顧家一家人的面,在婆婆面前搬弄是非。
她這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想把和顧家有關聯的人都得罪一遍?
思緒翻轉到這,沈建民愈發覺得羞愧,一致眼瞼低垂,半晌沒有做聲。
“說起來咱們都是一個大院裡的兄弟,從小玩到大,可你們沈家的女兒做事是實在過分,加上你們這些做兄弟的,平日不知道引導,
讓她在我顧家動輒就攪風攪雨,如若不是難再忍下去,我們兄弟四個也不會在今早和你們哥幾個說叨說叨。”
顧瑾淮的語氣這會兒有所舒緩:“你別怪我今個在你面前,在你們兄弟面前說的話種,畢竟我和你一樣,是我弟弟們的長兄,
是顧家的長子,而我又常年難回家一次,自然希望家裡一切安好,從上到下都和和睦睦地過日子,可就這麼再普通不過的願望,因沈如夢的存在,實現起來堪比登天。”
嘴角翕動須臾,沈建民開口:“好了,你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懂。”
“那就這,回頭有機會我們再聚。”
留下這句話,顧瑾淮招呼顧瑾修、顧瑾陽、顧彥跟上,哥四個漸行走遠。
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操練場大門外,沈建利嘀咕:“聽顧老大顧老二說的那些話,我都快丟人死了!”
“就你丟人?”
沈建軍和沈建明齊瞥眼沈建利,一臉喪地跟在長兄沈建民和二哥沈建安身後,走向操練場大門口。
沈建利蔫頭耷腦走在最後。
“大哥,我說句心裡話,咱們得好好勸勸奶和媽,真不能由著她們縱著夢夢了!”
這是沈老二沈建安的聲音,他說著,長嘆口氣,繼而又開口:“夢夢在這大院裡已經沒什麼名聲可言,
就是咱沈家,被夢夢帶累得也是不堪得很,我媳婦回帝都過年前說了,要是咱家裡不管束夢夢,由著她繼續在大院裡丟人現眼,她和孩子們往後就回她孃家過年。”
“自打夢夢一開始在顧家鬧出一樁樁一件件事的時候,咱奶和咱媽那,是你沒勸還是我沒勸?又或是三弟他們沒勸?”
沈建民同樣嘆氣,心裡對妹妹沈如夢深感無力。
“大哥二哥,其實問題的癥結在爺爺和咱爸身上,倘若他們兩位早點在奶和媽面前發聲,讓奶和媽事事順著夢夢的心思,能有現在這麼多事?”
這時候沈老三沈建軍發出的感慨。
“三哥說的沒錯,要不是爺爺和爸默許,奶奶和媽能不管不顧,一味地縱著夢夢?還有咱們一次次不分青紅皂白,
為幫夢夢出頭,找顧瑾陽的麻煩,這也是……這也是媽指使的結果。”
當沈老四沈建明這句話落下,沈建利撇了撇嘴說:“咱們在媽面前,簡直就是愚孝!”
“現在說什麼愚孝不愚孝的,有何用?”
睨眼沈建利,沈建明道出一句。
“怎麼沒用?等會進了家門,咱們中不管哪個把剛剛發生的事一說,你看媽會不會差遣咱們去顧家找回場子。”
以沈建利對家裡老母的瞭解,他提到的這種可能十之八九會被說中。
事實上,還真有被沈建利說中。
這不,沈建民五兄弟一回到家,看著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身上衣物皺皺巴巴,且沾滿泥土,沈家的長輩們齊齊驚怔好一會,
待聽完沈建民道出的緣由,沈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但二人並未做聲。
至於沈父夫妻,其中沈父的神色和沈老爺子老兩口如出一轍,唯獨沈母像是爆破筒被一瞬間引發,眼裡怒火翻湧,從沙發上站起身,就吆喝著沈建民五兄弟跟著她去顧家要說法。
“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就算你們找顧瑾陽的麻煩沒佔住多少理,但你們是夢夢的兄長,是他顧瑾陽的妻兄,對他動拳頭又能怎麼著?”
沈母說得理直氣壯,抬腳就要往客廳外走。
“媽!你能不能消停點|?”
沈建利喊住其母,頗為頭大地說:“人顧家的意思現在很明確,夢夢必須得和顧老三離婚,而且有件事大哥沒對你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