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這邊將有一次徵兵,主事的事我一好哥們,要是乾爹乾孃他們同意孟喬入伍,事情不難辦。”
“我估摸著懸。”
舒穎思索片刻,說:“他們就喬喬一個兒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先前咱們說起的時候,孟喬的意願可是很強烈的,現在有這麼個機會,
我看還是和孟喬還有乾爹乾孃說說好些,至於他們最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那就不是你我的事了。”
語氣平和,顧彥如是說著。
“乾爹乾孃對我很好的,就是喬喬,他對我這個姐姐也是沒得說,我自然得以他們的意願為基準,可不會自個亂拿主意。但你剛剛那句話說的有點不對。”
捏捏顧所長高挺的鼻樑,舒穎在其不解的目光中續說:“喬喬的身體狀況很好,這幾年又一直堅持鍛鍊,
且將我教他的拳法打得虎虎生風,以他這身本事,及高中文化水平,完全不需要走你的後門。”
顧彥笑說:“你這話就不怕說得有些滿?”
“譬如呢?”
坐好身形,舒穎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顧所長。
顧彥:“你就不覺得乾孃的身世有疑?”
瞬間,舒穎像是被踩到了貓尾巴,她杏眸圓瞪:“什麼有疑?你能不能別用你那福爾摩斯的洞悉力去探察身邊人如何如何!況且乾孃能有什麼身世,
她不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出身,家裡人在戰亂時期全都沒了,這可是認識乾孃的人都知道的事。”
“就乾孃的言行和身上尤為自然流露出的氣質,這像是一個丫鬟能有的?”
顧彥這麼說,並非是想找事,他只是在提醒舒穎,免得有人拿此疑點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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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戶人家的丫鬟比普通人眼界寬,又受身旁識文斷字的主子薰陶,我不覺得你說的有什麼可奇怪的額。”
神色恢復如常,舒穎的語氣聽不出任何起伏。
“小穎,你清楚的,乾爹乾孃對你有救命之恩,孟喬對我這個姐夫就像親哥哥一樣尊敬,我和你一樣,很在意乾爹乾孃一家。”
“是嗎?那你為何……”
“我只是擔心有人沒事找事,就忍不住對你說出了我的猜測,免得……”
後話顧彥沒往出說,而舒穎也猜到他未盡之語是什麼,只見她靜默片刻,開口:“就你想得多,或許這和你的工作性質有關,
但你放心好了,乾孃她是大戶人家的丫鬟,這是實打實的,不管哪個區查,都不會出現差池。”
失去記憶在孟家生活那一年裡,舒穎曾在和乾孃秀玉閒聊時,聽其順嘴說起早年做姑娘時的生活,而發現自己說漏嘴,
許是出於信任和喜歡舒穎這個幹閨女,秀玉索性把她的秘密向舒穎道出,那一刻,她覺得她需要傾訴,需要將積壓在心底的一些話道出,好叫沉鬱多年的心情紓解些。
因此,舒穎對感情秀玉的身世是瞭解的,且是相當瞭解,她還記得,那日干娘秀玉在她面前流了不少淚水。
被血脈相連的親人丟下,卻被身邊的丫鬟不離不棄,並用自己的命相救。
有這樣的比較,換作是她,心裡怕是也得積鬱。
何況被身邊的丫鬟救了一命後,對方在臨嚥氣前,還一再叮囑,用她的身份過往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