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春怔住,半晌,她開口:“我知道嫂子是為我好才那樣說的,但我也知道那事不全是你的錯……陳哥,你剛剛說的,
我不怕,不管你……不管你會不會失去工作,也不管你會不會被送去勞動改造,我都堅決不會和你離婚……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陳哥真被送去勞動改造,那我和晨晨守著咱們的家,等著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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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陳超此刻愈發羞愧難當,他抬手就扇了自個一巴掌,語氣充滿痛悔:“大春,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要是我從一開始就沒瞞著你,
或者在二春用我的工作和名聲逼我時,我便主動承擔起屬於我的過錯,這樣二春得逼迫將只會徒勞。可我……可我太過在乎自己,卻沒考慮你的感受,大春,我悔啊!”
語聲夾帶哭腔,聽得顧大春一陣心疼,她從床邊起身,走至陳超面前,將其頭部攬住,眼裡淚光閃爍,說:
“你別這樣,陳哥,你別這樣……那晚的事,你肯定是睡得迷糊才沒認錯人的,陳哥,過去的事咱們就讓它過去吧,你只要知道,咱們的家不能散,我和晨晨都離不開你!”
不是她不知好歹,沒把堂嫂所言聽入耳,是她……是她真不想一個好好的家散了,且她清楚知道,她的男人是愛她的,
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幸福過往,都不是假的,且知道,陳超,她的丈夫那晚要是清醒,萬不會背棄她,和別的女人扯上關係,
至於……至於之前她被逼著離婚,是,那一刻她是痛苦萬分,是充滿怨憤……她痛苦、怨憤,她無法理解自己深愛的丈夫,.caso.
竟為保住工作和名聲,甘願受逼迫,懇求她要與她離婚,或許……或許她現在是犯賤,沒選擇按堂嫂的話去做,
只是想繼續維繫婚姻,但她不會後悔,畢竟她也是深愛他的,深愛他們的家!
……
臨近傍晚,顧二春實在沒地兒可去,終還是回了顧家。
舒穎只當沒看到,她在夜裡九點多鐘去了醫院,她沒再去管顧大春他們的閒事,而曹雲女士也沒從她口中過問,就這樣,數日一晃而過。
“二伯母、堂嫂。”
這日一大早,顧二春來到醫院,她推開曹雲女士的病房門,一進病房,先是問候二人一聲,繼而說:“二伯母,你說過會幫我的,現在可還算數?”
曹雲沒做聲。
舒穎凝向顧二春,亦沒有出聲。
而顧二春此時神色憔悴,僅短短几日沒見,便瘦了不少。
“二伯母、堂嫂,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今日來找你們,是真得已經認識到自己錯在哪,你們幫幫我成嗎?”
來醫院之前,她先去找了顧大春,被告知……被告知她那位姐夫竟真像他對她說的那樣,到單位領導面前……
他失去了工作,並被送往一林場勞動改造,七年,整整七年,他要勞動改造七年……他沒和顧大春離婚……整件事,她所謀劃的整件事,到頭來,唯有她自己像個跳樑小醜。
“你自己想通的?”
舒穎說著,眼裡寫著不相信。
顧二春聞言,扯了扯嘴角,語聲艱澀:“不瞞堂嫂,不斷試我自己想通,是我沒有了再執著下去的理由。”
舒穎聞言,稍加一想,便明白顧二春說的是何意。
“二伯母……”
顧二春的目光落向曹雲這個二伯母。
舒穎:“媽,你在這醫院可有熟人?”
曹雲點頭。
舒穎:“那媽能不能和你那位熟人打聲招呼,接他們的手術室用一會?”
曹雲問:“你想親手給二春做手術?”
舒穎點頭:“嗯。”
“好吧,你幫媽去請外科的方醫生來病房一趟,我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