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如何去做,如何去改變,在你們眼裡心裡,我依舊是那個加害自己妹妹,不被你們喜歡,給你們丟臉的女兒……爸、媽,你們這樣對我公平嗎?”
蘇昭蓉哭得很傷心,她把想說的說完,沒去管舒父舒母的臉色有無變化,自個轉動輪椅回了臥室。
很可惜的是,她期待的結果並沒有出現——來自舒父舒母的愧疚。
一時間蘇昭蓉氣憤不已,竟然不喊住她,五年了,從她被保釋回家,已有五年,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不對她心生愧疚?
是她演技不過關?
還是他們有看出她在表演?
輪椅滑進臥室門,蘇昭蓉期盼著身後能傳來舒父或是舒母語帶憐惜喚她的聲音,然,她沒等到,這一刻,
蘇昭蓉的面部表情猙獰到極致,她覺得五年來她的一番孝心都餵了狗,覺得舒父舒母冷心冷肺,
明明是做父母的,卻硬是要和親生女兒過不去,逼著她想法子除掉他們的寶貝小女兒——舒穎!
“這個世界是我寫的小說衍生出來的,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我就是主宰,你給我等著吧,我蘇昭蓉總有法子剷除你……”
靠坐在輪椅上,蘇昭蓉眼神陰毒,直直地望向窗外,一字一頓,咬著牙,無聲說著。
她是真得恨極舒穎,在原世界,由於自卑又虛榮,非得將舒穎的好心視作是瞧不起她,狠狠地踐踏她的自尊,
而她反倒還得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對於這樣的自己,蘇昭蓉是既委屈又心疼。
沒錯,她為自個委屈,她心疼她自個,基於此,恨不得把舒穎生吞活剝,而她雖沒視線這個願望,卻也憑藉手段,致舒穎變成活死人。
可是賊老頭就是見不得她高興,一場意外,害得她被人用利器刺中心臟,害得她命喪黃泉……後來算是補償她吧,重新給她一條命,但作何非得將她丟進一具殘軀裡?
且這幅殘軀的主人生前不被家人喜歡,思緒翻轉到這,蘇昭蓉真想對著賊老頭怒吼:“換了個世界,你是打定主意要我繼續做舒穎那見人的對照組嗎?如果是,我偏不如你的意!”
這個你,在蘇昭蓉這,無疑是指“賊老天”。
而蘇昭蓉確實認為她在原世界是作為舒穎的對照組存在的,一個是相貌絕美,氣質高雅的豪門千金,
一個是長相僅稱得上清秀,再費心打扮,依舊難掩窮酸氣,家在山區的貧困農家女。
同一所大學就讀,同一個系,同班同宿舍,有比她還要慘給人做對照組的小可憐嗎?
回想著上輩子和舒穎出現在同一個畫面中的種種,蘇昭蓉眼裡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
嘴角掛著惡意滿滿的冷笑,蘇昭蓉低喃:“舒穎!這輩子,舒家只能有我一個女兒,我一定有法子把你從那倆老東西心裡拔除掉,一定能取代你在這個家裡每個人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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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她表情變得憤懣,暗罵起韓夏麗:蠢貨!簡直就是個蠢貨,我安排好的情節,蠢東西一個,為什麼要搞破壞?
和韓夏麗取得聯絡的那通電話裡,蘇昭蓉聽韓夏麗說舒穎是在跳入湖中救韓臻哥倆,從而與顧彥產生交集,再就是上岸昏厥在醫院醒轉後,整個人發生大轉變。
能發出聲說話,穿衣打扮和氣質等方面皆和以往不同。
這於蘇昭蓉來說,舒穎的身份無疑砸了實錘。
那一刻,蘇昭蓉只恨自己不能從電話線裡鑽過去,否則,她定掐死韓夏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不好好按她這個作者媽的安排走劇情,非得整么蛾子,給本已成為植物人的舒穎創造了一次重生機會,
使得她筆下的故事走向亂了套,以至於她的新人生至今依舊活在舒穎的陰影下。
安城。
韓夏麗窩在大雜院家裡猛不丁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說的你究竟有沒有聽在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