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舒穎開口,那些“好心”的圍觀者就七嘴八舌地向兩名工作人員說起來,羅來娣一家三口急啊,見一時半會跑路無望,羅來娣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王鐵錘和她是被一條紅圍脖捆綁著雙手,不意外地被她拉倒,同跌坐在地,這位“老實人”把“老實”兩個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雙眼通紅,表情尤為隱忍,低垂著頭緊抿著他的厚嘴唇。
羅來娣的哭嚎聲中夾帶著她自個編的故事,總之,她把自己全然塑造成了一個知錯要悔改的良善婆母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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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都是兒子不好,娶了這麼個脾氣大的媳婦,害得你和爹跟著兒子今個一塊兒丟臉,娘啊,你別哭了,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
瞧瞧這一家子,戲演得多足,可見在倒騰他們的“營生”時,掌握著不少哄騙人的“技能”。
“這位女同志,我想問一下,大傢伙說得是否屬實?”
從圍觀的人口中和羅來娣的哭嚎省中,倆工作人員大致聽完了事情經過,那起初做聲的工作人員這會兒看著舒穎進一步落實。
就在舒穎欲開口之際,人群外圍傳來幾乎同一時間傳來兩道男聲,一道聽起來尚帶些少年人的稚嫩,一道聽起來清冽,仿若山間甘泉,沁人心脾。
而這道聲音有個共同點,即都透著難掩的關心和急切。
“小穎姐),你沒事吧?”
隨著兩道聲音落下,眾人就看到一高一低兩抹身影走過來,他們走到相貌清麗出塵的女孩兒身邊,那高個年輕人異常俊美,
自骨子裡散發著矜貴優雅之氣,身量矮了一些的少年,白皙俊秀,一雙眼睛靈氣十足。
他們齊看著女孩兒,目中滿滿都是關心。
“我叫舒穎,這位是我未婚夫,這位是我弟弟。”
舒穎對著顧彥和孟喬輕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繼而簡單一句,算是對那位向她落實事情經過的工作人員給出回應。
這一刻,只要在場諸人不是傻子,只要這些人眼睛沒問題,都能看出舒穎沒有撒謊。
——和羅來娣一家三口作比,女孩兒明顯和他們不是一家子。
看看人未婚夫,再看看人弟弟,哪個不是鍾靈毓秀的人物?
再瞧瞧人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眼神清亮純粹,像仙女似的,這樣的小姑娘,豈會看上一個沒啥能長眼的矮個黑瘦小子?
也不知是哪個忽然喊出聲:“亂認人,他們肯定是人販子!”
有一就有二,這第一個人一做聲,頃刻間,圍觀的人中不少跟著大喊出聲:“報公安!”
……
聽著耳邊傳來的言語,孟喬一個沒忍住,冷著臉,咬牙上前揪住王柱子的衣領,就對著對方的臉來了兩拳。
要不是被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及時拉住,少年鐵定把王柱子給打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爬不起身。
“我揍扁你丫的,竟敢噁心我姐,我看你丫的是嫌活得不夠滋潤!”
孟喬被工作人員拉著,他掙扎不開,只能用腳去踹王柱子,奈何又碰不到對方,氣得嘴裡直噴火!
顧彥這會兒也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經過,他安慰舒穎兩句,與另一工作人員不知說了些什麼,很快,羅來娣一家三口被倆工作人員及火車站一剛來到候車大廳的領導同志,強行帶往值班室。
“走,過去看看。”
根據辦案積攢的刑偵經驗,顧彥覺得羅來娣三人不是一般的人販子,他甚至在猜測,羅來娣是否和舒穎去年失蹤有關。
要說緣由,很簡單,在這偌大的候車大廳,孤身候車的女孩子不是僅有舒穎一個,可那三人卻獨獨對舒穎下手,
要說只是因為相貌,這一點不排除,但顧彥相信其中必隱藏著旁的事兒。
譬如:舒穎去年正好是從他們手中逃脫的,換句話說,是那三人將舒穎從帝都火車站帶到了東北這邊。
怎麼做到的?
迷藥!
無非是用迷藥迷暈他的小丫頭,再給改頭換面一番,以“家人”的身份一路無阻,把他的小丫頭帶到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