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初中文憑,這結了婚,你就帶她一塊走,在外面好好過你們自個的小日子,不用再事事想著家裡。”
“哪能不想呢?!”王戰笑說:“這個家裡有我的爹孃,不管我在拿,都會想著您二老的。”
王母聞言,神色動容,她看向王父,而王父會意,輕咳兩聲說:“我和你娘在你這次回來前商量好了,等你明個把媳婦娶進門,走之前,就把這家給分了。”
“……”
王戰怔住,半晌沒回過神。
“書大分杈,兒大分家,這是再自然不過,你不用多想,而我和你娘之所以要把家分了,就是想著你們兄妹幾個都已成家,
這要是還一大家子在一個鍋裡吃飯,難免磕磕碰碰,與其兄弟間鬧出嫌隙,不如分了家,你們各自過自個的小日子,至於我和你娘,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就跟著你大哥過了。”
聽完王父這話,王戰不傻,知道這是爹孃心疼他,不想他一直貼補家裡,準確些說,是貼補兄弟們,
但俗話說,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往後他們兄弟就算過自家的小日子,他這個算是家裡兄弟中最有出息的人,在兄弟們有需要的時候,該拉拔還是會拉拔。
如是想著,王戰自沒反駁王父所言,他點點頭:“我聽爹孃的。”
孟家屯距離小溝屯差不多有二十里地,中間需要翻過一個山頭。
由於半個月前下過一場雪,雖說到今日山上的積雪基本上已經消融,但背陰面的積雪卻依舊存在,
這麼一來,行走時難免需要小心些,否則,一個不慎,摔倒在地,甚至滑下山坡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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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具和做席面要用到的大炒鍋,王家在兩天前便已安排人拿去了小溝屯,因此,今個天尚且黑著,
舒穎和孟三魁還有孟喬輕裝上陣,爺仨把自個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走出孟家屯,一路趕往小溝屯。
“甜甜,你和喬喬別走得太快,以免摔倒。”
孟三魁打著手電走在前,在他身後兩步開外,孟喬同樣打著手電和舒穎並排前行,聽到孟三魁所言,舒穎笑著回應:“爹你也別走得太快。”
不寬的路面上時不時看到一大片積雪,但凡有腳印的地兒,路面不可避免地有點打滑,如果不小心前行,摔趴下是分分秒秒的事兒。
這會兒約莫凌晨四點多,大山裡靜寂得很,倘若一個人在這樣的山裡行走,說實話,挺讓人心慌的。
即便是舒穎,要膽量有膽量,要身手有身手,也有那麼一丟丟不敢獨自在大山裡抹黑前行。
孟喬這時做聲:“姐,你抓著我的胳膊,這樣你就不容易摔倒了。”
“可萬一我摔倒豈不是連帶著將你也拽倒在地。”舒穎笑看眼少年:“你自個走穩當點就好,你姐我下腳穩重著呢。”
“姐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毛手毛腳……”
不等孟喬把話說完,腳下猛不丁一個打滑,不等他做出反應,人已嘭)一聲趴倒在地。
“摔疼了吧?”
舒穎忙不迭扶少年起身,自個拿過手電筒,扶著少年繼續朝前走:“路不好走,別想七想八的,專心看著前面,要不然,你不摔倒誰摔倒。”
聽完舒穎數落,孟喬好不委屈:“我沒想七想八。”
“臭小子,你姐說的你聽著就好。”孟三魁回頭看眼兒子,見傻兒子渾身上下沒什麼事,心裡暗鬆口氣。
“爹,我真沒想七想八,剛才之所以會摔趴下,是……是我沒踩穩當,腳下一打滑,來不及控制住自個,就……就趴下了。”
孟喬委屈爸爸地說著。
“那你為何不踩穩當?”孟三魁問。孟喬嘴角動了動,囁嚅說:“我……”卻僅吐出一字,不知該如何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