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抬起手,幫舒母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目中難掩痛色:“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除過我說的這種情況,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種情況能讓穎兒失蹤這麼久,連個電話……連個電話都不能給家裡打一個。”
微頓須臾,舒父續說:“還有,我覺得穎兒失蹤百分百和欣欣有關,你好好回想下,按照韓同志說穎兒從安城動身,到達帝都的時間,欣欣那會是不是有兩晚沒在家住……”
舒母怔住,直直地看著舒父,就聽對方又說:“小穎會點拳腳功夫,你是知道的,這要不是熟人對她動手,
在她沒有任何戒備的情況下,對她動手,你覺得她會在火車站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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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母:“穎兒是天沒亮到站的。”
“這個我知道,可也正因為天色尚黑著,又是熟人接站,你說她能有什麼警惕心?走出火車站,欣欣隨便找個人少的地方,耍點手段,導致穎兒人事不省,然後……”
舒父如是說著,舒母越聽越難以接受,一是難接受一個女兒算計另一個女兒,再就是難接受她的寶貝小閨女……極有可能被人販子賣進大山,
想到這,舒母抓住舒父的雙臂,眼裡寫滿恐慌和不安:“怎麼辦?那該怎麼辦?穎兒肯定是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
後話舒母不敢道出,她怕,怕她所想真成為事實,這樣的話,要她如何再面對她的小穎兒?
無法反抗,她的穎兒只怕吃了不少苦,甚至被毆打……
舒母忍不住顫抖,一想到寶貝女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是捱餓又是捱打,沒有自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就心如刀絞,痛得難以呼吸。
“欣欣目前的情況,咱們不知她是真忘了一切還是裝的,但她不說……咱們還真就沒法子撬開她的嘴,
再者,咱們雖和欣欣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你想必也看得出來,以她的腦子和膽量,是不可能把事情做的沒留下任何線索。”
舒父不知,他此時說的近乎是真相。
“她有幫手,這個幫手……是舒蕙?”舒母說著,卻又搖搖頭:“不對,那兩日晚上舒蕙是住在家裡的。”
“舒蕙不是咱們看到的那麼單純,這一點,你現在應該是知道的。”聽到舒父這話,舒母眼裡的厭惡毫不掩飾:“是我眼瞎,養出個滿腹心機,不知羞恥的東西。”
輕拍拍舒母的手予以安慰,舒父說:“穎兒失蹤,舒蕙雖有可能沒直接參與,但她肯定有出了一份力,畢竟她有前科在,難保不會在接連兩次失手後,對穎兒再度出手。”
“你說我們怎就養了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
止住的淚水又一滴滴落下,舒母面部表情是既痛苦又憤恨。
“或許是她覺得沒安全感吧。”
舒父嘆息了句。
“她還想要怎樣的安全感?是咱們對她不夠好,是老大他們兄弟幾個對她不夠愛護?”
語氣裡夾帶著明顯的怒意,舒母只恨時間不能倒流,否則,她絕對不會再爛好心,引狼入室,從而給自己寶貝閨女一而再再而三招來禍患。
“要是真如我說的這樣,要怪就怪我們生了個沒腦子的閨女,被人三兩句話挑撥,便……便加害自己的親妹妹,可如果歸根究底,錯還是在我們身上。”
舒父一臉苦澀:“是我們當年疏忽,導致欣欣落到張家人手上,從而遭了近二十年罪,有過那段不堪經歷,她很容易被有心人鼓動,對穎兒生出芥蒂……”
說實話,舒父不想把長女往壞處想,可自打舒穎這個小閨女失蹤,長女的反應讓他不得不多想。
忘記告訴家裡人,撞破腦袋,失去記憶,將這些串聯起來,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會覺得事有蹊蹺。
“你說這麼多,接下來該如何做?”
是,她承認當年在生產時,沒完全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沒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使得其中一個被張家老婆子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