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身上打滿補丁的棉外套破了不少口子,當時他就想著這姑娘八成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的,結果他抬眼朝就近山坡上掃了眼,正如他所料。
顧不得多想,他探了探小姑娘的鼻息,發現人沒死,繼而忙將這小姑娘揹回家,讓婆娘幫著給小姑娘拾掇拾掇,他則快步出門,請屯子裡的赤腳大夫來家裡給小姑娘診治。
隨後,他從永安叔,也就是屯子裡的赤腳大夫口中得知,小姑娘身上倒是沒什麼傷,但頭部有受過不止一次撞擊,
脈息還算平穩,可人要醒過來怕是需要三四天時間,至於醒過來後有沒有什麼後遺症,這得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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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這人醒了,才能知道腦子有沒有問題。
“我沒說不信,我就是想著衛生院的大夫到底專業些,而你既然把這小姑娘背到咱家,那咱就得為小姑娘負責,
好好給她瞧瞧,要不然,咱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一直這麼昏睡著。”
“你別誤會,我明白你的意思。”
孟三魁生怕婆娘生氣,忙說軟話。
“我又不是小性子,動輒就生你的氣,再說,咱們過日子都這麼些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秀玉嗔眼男人,定定地盯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女孩兒好一會,低嘆:
“這小姑娘長得真好,我琢磨著她多半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才會在慌忙逃跑中滾下山坡。”
“我在看到小姑娘時,她用被麻繩綁著的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可見她在滾下山坡那刻是清醒的……”
孟三魁如是說著,聞言,其婆娘秀玉想了想,點頭:“你說那山坡很長,小姑娘要是在沒意識狀態下滾下來,準得頭破血流,而不是額頭和後腦上各有一個大包。”
“能被幫著雙手,臉上和手上又被塗抹得暗黃,身上穿的衣物裡外存在明顯區別,你說這小姑娘該不會是柺子從城裡拐到咱這大山裡,想轉手賣了給人做媳婦吧?”
孟三魁道出他的猜測。
“八成是你說的這樣。”
秀玉一臉正容:“小姑娘長得白淨漂亮,是我到目前為止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又被人捆綁著雙手,被人把外露的膚色塗抹成暗黃,
又昏迷在山坡下面,這些出現在小姑娘身上都很不正常,尤其小姑娘那件破棉襖下面穿的羊毛衫和脖子上戴的那塊翠綠色四葉菜形玉佩,
完全可以說明小姑娘是生活在一個富裕家庭裡。而富裕人家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出意外,不可能會以那樣的形象到咱們這山窩窩。”
“爹、娘,那咱們要不要報公安啊?”
房間門外忽然間傳來處於變聲期少年的聲音。
“喬喬你怎麼還沒睡?”
這臭小子不僅沒睡,竟還不怕冷躲在門外偷聽,就不擔心把自個給凍出個好歹?
孟三魁故意沉下臉,瞪向兒子孟喬。
“我睡不著。”
被爹孃發現,孟喬縮了縮脖子,繼而索性走進爹孃住的這間屋,不過,自打爹上週六救下一個小姐姐回家,當晚,爹就睡到了他屋裡,由娘在這間屋照顧小姐姐。
“我和你娘說的都是我們自個的猜測,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得等人醒過來再定論。”孟三魁看著兒子說:“要是這人醒了提出報公安,我和你娘肯定是支援的。”
“喬喬,全國很大,咱們具體什麼都不知道,報公安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不管她和當家的猜測是否準確,也只能算作是他們的猜測,這真要在小姑娘沒醒過來前報公安,
等著他們的,絕對是公安同志三兩句話便問得他們不知該如何作答,弄不好,他們沒準還得被公安懷疑上。
“可萬一……萬一這個姐姐的腦袋摔傻了,不知道她家在哪,那我們該怎麼辦?”人傻了,一問三不知,報公安只怕也沒用。
孟三魁兩口子怔住,半晌,秀玉直視著孟三魁的眼睛說:“他爹,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真出現咱家喬喬說的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