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有人從大隊長口中聽出幾句音兒,幾乎轉瞬,圍在張家院門外的鄉親們全都知道了一件事——二丫不是張家的娃兒!
“我就說嘛,二丫那丫頭長得多好啊,咋可能是張旺兩口子那歪瓜裂棗樣兒能生出來的!”
“你這叫不叫馬後炮?”
“啥馬後炮?難道我在二丫小的時候沒在你們跟前唸叨過,說二丫不像是張家的娃兒?”
“不記得。”
“我也不記得,或許你是有說過。”
……
仨婦女站在一塊,你一句我一句,議論著張家的事兒。
一旁,另外幾個婦女同樣也在議論。
“這張旺一家子不做人啊,既然偷藏了人家大幹部的娃兒,那就好好對待啊,現在好了,一家子被抓去派出所,怕是得被關上幾年咯!”
“被關那也是他們活該!我可是早就看那一家子不順眼了,婆媳倆嘴碎,總想著佔人便宜,爺倆倒是個有腦子的,拿婆娘當槍使,得了便宜,自個吃益。”
“你是想說張旺和他爹又慫又假?”
“沒錯,那爺倆確實又慫又假,看著就讓人瞧不起。”
這時,有位婦女說:“我還以為二丫先前被人遷走戶口,去了城裡過日子是咋回事呢,沒想到,二丫這娃兒根本就是個城裡娃娃,
剛剛你們看到了吧,那位大幹部和大幹部旁邊的小同志,他們可是二丫的親爹和親哥哥,這往後啊,二丫只怕有享不盡的福咯!”
“大驚小怪!從咱們知道二丫的戶口被遷去安城那會,人二丫就已經享福了!”
“要我說,二丫她親爹就應該早個兩三年來咱們竹家灣,這樣二丫也就不至於被張家用來換親給糟蹋了!”
“王家的,你這是想說二丫不清白了?”
“我啥都沒說!”
被稱作王家的婦女,面不改色,搖頭否認。
“你是沒明著說,可咱們都不傻,又不是聽不出來,但你也不想想,二丫先前那個男人可是個不頂用的,換句話說,二丫可還是個大姑娘呢!”
“事不能辦,這不代表沒被碰過。”
“你這話敢在人二丫她爹和親哥面前說嗎?”
……
派出所的同志和張家一家,及舒父爺倆都已經沒了影兒,圍在張家院門外看熱鬧的眾人,依舊沒有散開。
賴大妹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老太太,在看到派出所同志的一瞬間,整個人當即便嚇得雙腿發軟,額頭冷汗密佈。
這不,一被帶到派出所,不等派出所的同志開口審問,便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麼都說了,然,
賴大妹並不認為她做過的事是在犯罪,她將張老頭和她說過的言論,不出絲毫偏差,搬到了派出所同志面前,
且堅持說她對舒父有恩,張家對舒家有恩,舒父和舒家應該報答她,報答他們張家,而不是報警把他們送到派出所來。
給賴大妹做完筆錄,派出所的同志又分別審問賴紅梅和張老頭爺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