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同志你在耍賴皮!”
她耳朵又沒問題,明明前一刻堅持說沒吃醋,這會兒卻推翻之前的說辭,男人啊,你這是不是就叫口是心非啊?!
眉眼彎彎,舒穎忍笑:“我要和顧同志學哦!”
顧彥不解:“學什麼?”
“耍賴皮呀!你就當我前面什麼都沒問過你吧!”
舒穎杏眸中閃動著靈動的光芒,靜候男人如何應對。
“我有聽到。”
顧彥言簡意賅。
舒穎明知故問:“有聽到什麼?”
“小穎同志,我很懷疑你這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顧彥眼底噙滿笑意,清冽的嗓音聽起來尤為輕鬆。
“呀!竟然被你說中啦!哈哈……”
舒穎佯裝驚訝,隨之發出愉悅如銀鈴般的笑聲。
顧彥唇角彎唇角,深眸中的笑意幾乎要溢位來。
二十四年來,若果不考慮他十一歲前的種種,近些年來,他打心底笑過,打心底露出的笑容,無不是在和身後的小姑娘結識後,是她帶給他的。
思緒輾轉到這,顧彥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他又……他又想起十歲那年發生的事,想起孿生兄長為保護他受傷……墜入湍急的河流中,想起過後的一年裡,那個曾溫暖和睦的家中,像是一夜間變得壓抑沉悶……
懷著自責和懊悔,他離開了那個家,當時的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沿著孿生兄長墜落的那條河流一路走一路走,希望能聽到關於這位兄長,他三哥的什麼訊息。
走不動了,他原地休息。
餓了,要麼採摘野果充飢,要麼沿途討飯。
後來途徑安城附近,許是太累太餓,許是體力耗盡,他暈倒在地。
等再醒來,看到的是他現在的母親和病故前的顧爸爸。
他叫顧彥,但他本不姓顧,顧彥這個名字是顧爸爸給他起的。
由於顧爸爸身上有暗傷,導致不能生育。
夫妻二人多年膝下無一兒半女。
見他醒過來什麼都不說,又擔心他再出事,又或許是覺得他閤眼緣吧,他被救他的好心夫妻收養。
在顧家,爸媽對他很好,是真拿當親骨肉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