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義揮開射向他的箭羽,砍殺掉圍上來想立“不世奇功”的小將,直到一盞茶功夫才殺到馬保成近前。馬保成也是一代宿將,雖然見徒元義武功高強而心驚,但他以帝王之尊殺來,他哪裡能不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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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戟朝徒元義一刺,徒元義舉劍一擱,馬保成只覺虎口生疼,心中更駭。他勇武過人,力舉千斤,幾乎難有人能硬接他一戟。
徒元義鳳目殺意濃盛,冷哼一聲:“亂臣賊子!”
徒元義打馬衝上前,兩人兵器再來一次條鋒,第三招時,馬保成捅帝心口,帝伸手一壓,借力縱身一躍,橫腳朝馬保成踢去。
馬保成只擋了一招,就被帝踢下馬去,正在這時馬保成的小兒子馬劍聲殺到,才遲緩了徒元義的一劍。
“賊子該死!”徒元義怒喝一聲,這時也有後續的錦衣衛殺到,向馬劍聲殺去。
而徒元義卻衝向了被下屬保護著要走的馬保成,連翻砍殺了護衛,最後一劍砍飛他的頭。
鮮血從碗口大的頸上衝上來,腥臭味瀰漫,徒元義抓起馬保成的頭,高喊道:“河西軍首逆馬保成伏誅!投降不殺!”
神武將軍馮唐是東營指揮使清晨接到徒元義的密旨,發兵勤王,但是他還是晚了半刻鐘到。
他當然也有私心,如果事不可挽回,廉親王謀逆成功,眾望所歸,他也只能稱臣。而如果雙方交戰持續,他自然是助聖人平叛,他到底覺得廉親王雖然得到眾多支援,可名不正言不順。
但是沒有想到一上來就聽到徒元義說:“河西首逆馬保成已經伏誅。”
馮唐不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晚了。
“京都禁軍東營指使馮唐率軍勤王!微臣護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馮唐來後,又有北營指揮使抵達,北營指揮使李鐸原當然不算是徒元義的人,只不過副使是徒元義的親信,他們來遲半步,當然也有猶豫的地方。現在只有南營的指揮使不在,而南營的指揮使才勉強稱得上是徒元義的人,帶著他南巡了。王子騰不升官奉旨巡邊後,這京營禁軍不受他節制了,原本暗中的各方人馬都抬頭了。
大家都覺得徒元義能依仗的不過是南營指揮使和北營副指揮使,沒有想到此次平叛他卻根本沒有調動他們。依仗著錦衣衛、拱聖軍,支使著周顯川殺了頭陣,而後續趕到的馮唐等人又有平衡震懾周顯川之意。賭著下了一盤好大的棋,除去了心腹之患,又真正掌握了京營軍權。
馮唐一趕到,在朱雀門已經沒有了功勞可搶,奉命去西宮門打河西節度使的長子馬劍嘯。那還有8000人馬,現在不知攻破宮門了沒有。
西宮門雖是小門,但是有護城河,馬劍嘯填堵了護城河,這花了些時間,而西宮門城牆上也有兩臺火炮,震懾了河西軍一會兒。等馮唐令兵殺到,宮門將破未破,廉親王人等沒有估計到周顯川和馮唐這顯然不是徒元義的人最後會倒向徒元義。特別是周顯川,一方面是要助河西軍打宮門的,一方面也是提防萬一馮唐“想不開”要向徒元義這不仁之君盡忠。
只要周顯川遲滯馮唐,廉親王一進宮,抬出上皇來,那麼大事已定。
廉親王支援的人是有很多,也有軍隊可調,可惜到底少了運道。
石慧說:“你知道嗎,在苗寨裡,聽說男人才是賠錢貨!男人想要找到‘婆家’得先去那家幹三年活,幹得不讓‘婆家’滿意,三年後不留他,他會顏面掃地,成為二手貨,以後‘嫁’不出去的!”
邢岫煙不禁撲哧一笑,這走婚習俗她在現代也聽說過,石慧見著邢岫煙沒有因此責怪她,反而和她一樣笑,心底不由更覺得她不是“俗人”,是她的知己。
石慧嘆道:“可惜我們漢人女子卻是要受那些苦楚。”
邢岫煙安慰道:“小慧也別部羨慕苗家女子,其實,只能算是各有所長吧。”
石慧反問:“怎麼會呢?明明是漢人女子吃虧。”
邢岫煙問:“你去過苗寨嗎?”
石慧點點頭,說:“父親宣慰西南諸夷,也有交好的苗寨,寨主的女兒下山來去過我們府上,也邀請我去做客。母親拗不過我,就讓人送我去玩了幾次。”
邢岫煙問:“那你覺得是苗家人生活富裕,還是漢人富裕?”
石慧想了想:“那還是漢人。”
邢岫煙說:“貧窮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漢女雖不得自由,總體生活比苗女要富裕一些,苗女看著是當家作主有地位,可家裡窮了,再有地位也不濟事。再說漢家夫妻也有那河東獅懼內的情況,將來日子怎麼樣,還是看自己怎麼過多些,而不是漢苗之別。況且,小慧心裡難道是以漢女為恥,苗女為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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