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雙唇因失血過多而慘白,說:“周將軍,趕快通知親王,乾元帝已經秘密回京,這隻怕是個圈套。”
周顯川百種心思閃過腦海,嘴上應著好,然而眼中寒光一掠,拔劍一揮,趙三人頭落地,血淺當場。
周顯川將趙三的屍首用亂石泥土掩埋了,已經到了黃昏,看著那個土包,感慨萬千。
周顯川雖出生貧寒,但當官多年,平日也是讀書的。
古人云: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攏絡宗室勳貴朝臣恭請老聖人回朝,聲勢浩大,雖然好看好聽,但哪裡談得上密?
都已經要做謀逆之事了,廉親王到現在還追求一個“賢”字和名正言順,當真可笑。
如今前有忠賢王提攜之恩,後有聖人刀下留情活命之恩,報哪個恩,大丈夫何不博上一回?聖人雖然“刻薄寡恩”,但實是當世英雄,比廉親王對他胃口多了。
……
廉親王以下宗室勳貴百官在各府私衛集結在於朱雀門外,京都城西城門守備是廉親王一系的人,首先放進城的是誠親王帶著3000騎。
京都西市行人商販一見官兵殺氣騰騰不禁都紛紛避走回家。
皇宮拱聖軍指揮左使王虎登上城樓,但見誠親王軍隊和各傢俬軍加起來足有5000人。
忽又有人報廉親王徒元豐,河西節度使率兩萬人馬星夜趕到,廉親王知道從涼州一直趕來京都,一路上他定然使用非常手段透過沿途郡縣,蠶食地方衛所兵,搶奪糧食。大周的禁軍節度使軍權的權力沒有大唐這麼大,薪餉都控制在兵部,但是禁軍和地方衛所兵不一樣,是精銳部隊。上級武官也享有當地的免稅田,但是產出是不足以養禁軍的,這是恩與防並重。
禁軍也分地方禁軍和京都禁軍,每郡又有一定部隊的半農半兵的衛所兵,沒有前明規模那麼大,但是和宋時的廂軍又不一樣。衛所兵一方面是禁軍的後備役補充,另一方面不同的體系也呈節制作用。
但河西禁軍從西北閃電長驅直入,可見其悍勇。原本京都禁軍西營三萬大軍鎮守要道關隘,可以阻擋從涼州來的河西道叛軍,但是周顯川故意放兵馬進來,周顯川自己也已帶了一萬五千兵馬跟隨其後。其間,又河西節度使的一個兒子,又帶了八千兵馬攻打西城門,不管哪個門先破,均可裡應外合。
廉親王此時意氣風發,一騎當先,衝城樓喊道:“王虎,本王和在場諸位皇親國戚、當朝文武是來恭迎太上皇還朝的!還請速速開啟宮門,不要傷了和氣!”
王虎怒喝:“太上皇陛下身體有恙需要靜養,無精力打理朝政,朝中上下誰人不知?你們無詔帶兵威逼宮門,是為謀逆!”
徒元豐打馬上前道:“王虎!你好大的膽子!本王與廉親王、誠親王欲進宮探望父皇,你一個小小拱聖軍右軍指揮使要罪犯大不敬嗎?”
王虎道:“這麼多兵馬全副武裝進京,逼宮造反,到底是誰罪犯大不敬?”
王虎這邊喊著話,這時有小校來他耳邊一附話,他忙交代城樓伍長一翻,下了城樓。
徒元義秘密回宮,透過的是城外和皇宮連通的秘道。
王虎下了城樓就看徒元義一身金色鎧甲,身披紅色繡著五爪真龍的披風,騎著白馬從宮道而來。身後跟著兩千飛魚服錦衣衛,個個手持火銃戴帶著繡春刀,胸前戴著護心甲。
“末將王虎參見皇上!”王虎帶著拱聖軍諸武官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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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義俊顏肅然,道:“平身,開宮門!”
“末將遵旨!”
……
廉親王為首的叛軍聽到宮門鬆動,以為宮內拱聖軍有人想要投降立功為“王師”開宮門,不禁齊聲歡呼。
然而讓廉親王人等跌破眼鏡的是,當先一騎白馬金鎧甲男子領著一眾錦衣衛和拱聖軍出了宮門。
深秋的寒風吹起男子披風,大家看到了披風背面明黃色的內襯,而他身後的錦衣衛也豎起了明黃色帝王五爪真龍王旗。
徒元義拉住了韁繩,白色駿馬嘶叫一聲止了蹄,徒元康以下人等心底不由得一寒。雖然對方人少,但是沒有人知道徒元義何時回的京。
明明他們的眼線曾看到御駕幾天前還在徐州,而且他因為受了風寒還看過太醫,這並不會錯。就算現在返京,也最多走到洛陽,怎麼這麼快就進京都了?
徒元義呵呵一聲,也沒聽他說嘶聲厲竭和暴跳如雷,帶著諷刺淡淡說:“五皇兄好大的陣仗呀!怎麼,做久了親王,覺得帽子太小了?”
賈府因為有賈璉這個有點良知的人阻止沒有押上去賭,因賈璉受石睿影響更看得清些而沒有去參與這場大事。
而徒元義為了得到在京營軍權明升暗降在京營勢力很大的王子騰為九省都檢點,奉指巡邊東北去了。王家也沒有個主心骨,因此沒有參加,而史家雙侯因為王家和賈家無人去從龍也就沒有去。
但有一個傻逼賈珍想要去,是被與他關係交好的賈璉給生生按住的。當年支援過義忠親王之事,賈敬都去當道士了,賈珍還是這樣一聽說從龍之功就像被淋狗血。為此,賈珍差點和賈璉翻臉,最後賈赦也出面了,說了一句:“你又沒有女兒可以當娘娘。”賈珍這才停歇了。
……
而事件主角徒元康和徒元豐說就開弓沒有回頭箭,而那些在江南遭受損失的人家也有人貪這從龍之功並且報負寡恩之君徒元義。
朝中去參加的人不多也不少,誠、廉、恭三王的親信或姻親是同一戰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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