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淡淡道:“我走我的,何須你來送?”
邢岫煙說:“你自不講俗禮,但我對於師長離別,心裡難過卻是人之常情。何況,雪梅、墨梅也從小看我長大,秦嬤嬤也精心教導我,蔣嬤嬤又照料過我,我捨不得她們。”
妙玉淡淡起身,說:“何人是你師長了……”說著拂袖離去。
邢岫煙不由哀嘆,果然是性冷高華,不可褻玩的冷美人呀,也一點都不怕得罪人。原著書中人,連黛玉都不如何入得了妙玉的眼,邢岫煙是與她最交好的女孩子了。
……
邢岫煙回到家中,李氏見了忙停了繡活,噓寒問暖,以前她父母緣淡泊,但是現在女兒繡活好,會賺錢,像那一幅繡活300兩,李氏是想都不敢想。
而且,這兩年她也極力拉攏父母親,凡事有商有量,培養更深的感情。邢岫煙現在身在局中,比之原著了了幾筆反而想得透些了,原著說是父母將她扔在賈府不管,父母有多不堪。
但想邢家父母自己不住賈府偏把女兒扔給邢夫人,又何嘗不是清楚賈府富貴,她就不用受苦?
如果真是冷血無情的父母,邢岫煙正值妙齡,且只是個女兒,有多少狠心父母賣了女兒自己享福?偏書中淡淡幾筆點到,也只表明他們窮酸、不堪、打秋風,絕沒有說到想把她賣了。薛家促成她與薛蝌的親事,也是因為邢夫人的緣故,而此事薛寶釵拉攏了邢夫人。邢夫人刻薄小氣,如果當真當沒有這個人,不在乎,那薛家如何談得用這樣的方法拉攏她呢?
卻說邢家原沒有什麼資產,邢夫人出嫁後,只餘幾十畝田,自然是歸於堂弟邢德全。邢忠當年不過是寄於叔父家,娶了妻之後,當然不能和堂弟堂妹爭產。
分家過後,邢忠帶著幾畝薄田依附岳父家過了三年,但岳父死後,舅家兩兄弟也是不能讓他們夫妻跟著一起住了,於是一貧如洗的他們租住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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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忠平日田裡不忙就去城裡打打短工,而李氏靠繡活為計,艱難度日。邢忠還好喝兩口酒,稅賦也不輕,家裡更存不下什麼錢來了。
前年邢德全還欠下賭債,要債的人要收了邢家的幾十畝地當還債,邢家姐妹求了來,邢忠雖然心中惱怒,但是抵不過糾纏和叔父恩情,又念著邢夫人榮國府那門親戚也不能斷,只把家裡的主要靠著母女繡品好不容易存下的三十幾兩銀子給邢德全還了賭債。
李氏自然是心有意見,但邢忠以邢夫人為由,李氏只能把怨氣壓在心底。但平日不由得更加小氣了,女兒邢岫煙的用度也不得不收緊,荊釵布裙過生活,連一件像樣的冬衣都沒有。
現在,女兒有這門高超手藝,卻是成了搖錢樹,不過關於繡品價格300兩的事,李氏還是聽女兒的話把嚴嘴巴,邢忠那都要瞞一瞞。
徒元義看看,她還是顏色頗好的,當了幾十年阿飄,別說女鬼了,連個母蝗蟲的魂都沒見過。
納尼?
秀妍驚呆了,她現在被束住,她只能靠腰部力量彈坐了起來,說:“大叔,你憑啥說我是風塵中人,我生前可是良家婦女!還有,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幹嘛自稱‘朕’,你當自己是皇帝呀。中國皇帝絕種了一百多年了。”
徒元義懷疑加震驚地看著她,問道:“你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什麼皇帝絕種?朝代更疊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秀妍道:“現在是中國,建國都七十年了,七十年沒有皇帝,反而達前所未有的盛世。國家需要能幹的領導,但是不需要一家一姓永遠享受的封建皇帝。”
徒元義罵道:“胡說八道,現在是韃子的後金天下。”
秀妍奇道:“後金?現是明朝嗎?我穿越了?這裡是關外遼東?”
她記得後金是努爾哈赤在明末東北建立的政權,到皇太極改了國號為清。入關的是清,而不是後金。
兩人雞同鴨講好久,秀妍反駁他背起歷史歌訣來。
從“禹傳子啟壞禪讓,商周兩代緊相連;湯興桀亡六百載,文武周王幽王喪”,一直說到“帝制從此煙消散,又掀民國第一章。”
徒元義竟有些痴了,嘴中喃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在明末時徒氏高舉義旗推翻明朝,登基稱帝,建立大周,怎麼會是被後金入關呢?現在後金還是入關了,大周那一百二十年國祚竟是虛幻的嗎?
他頹然坐在“龍椅”上,一時淚流滿面。難道都是一場夢,他從來就不應該存在。
徒元義忽又想:不對,現在韃子入關也才四五十年,她都說到韃子王朝都被滅了,恢復了中華。她怎麼知道後世之事的。
於是,秀妍同學又被變態大叔言語威脅,被逼問出了後世的許多“天機”。
徒元義當了二十年皇子,三十三年皇帝,五十多年的阿飄,擁有別人沒有的強大接受能力和想象力。因此,他才有個猜想:這人竟然是後世之人,不,是後世之鬼。
但徒元義又思忖:一般的女子哪裡會這樣精通曆史,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風塵女子學的是琴棋書畫,哪有精心讀史的,難道這還是書香世家被當男兒養的女子?
徒元義到底不甘心,最後問她:“你沒有聽說過大周嗎?徒氏江山?”
“有商周、北周、武周、後周,就沒聽說過徒姓的大周江山,除非是架空歷史……”
“什麼架空歷史?”
“架空歷史就作家杜撰一個朝代寫個故事。現在很紅呀,什麼《xx榜》、《xx皇妃》、《x天下》都是架空的。要說架空的大神始祖,就是曹大大了,他的百年巨著《紅樓夢》就言明瞭不在任何現實存在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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