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妍發現這趙嘉桓抱住了她的一隻腳,而華珍珠卻抱住了趙嘉桓的一隻腳,四人一串子地往時空之門飛去。
時空隧道罡風凌冽,幸好徒元義已經頗有道行,防禦著前方的罡氣,秀妍的一條腿被抓得難受,不禁大叫:“趙嘉桓,你要點臉,你抱著我的腿幹什麼?”
此時她可不想要農奴了。
趙嘉桓說:“秀秀,別扔下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負了你!”
“負你妹,你當自己是誰呀!”
趙嘉桓說:“秀秀,這個神仙是你師父,對嗎?別拋下我。以前是華珍珠勾引得我,她嫉妒你升職,嫉妒你比她有才華,是她求我。當時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是為了孩子。”
華珍珠抓著趙嘉桓的腿,罵道:“趙嘉桓,你不是東西!你自己好色,一時不能得到秀秀,把眼睛轉向我。這麼多年,我為你做牛做馬,你敢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
趙嘉桓努力想甩開她,但華珍珠抱得很牢,華珍珠叫道:“秀秀,咱們是老同學了,你不能這麼絕情!你說過的,你要感謝我幫你免費清潔。你想想看,要不是我,趙嘉桓這王八蛋就禍害你一輩子!是我幫了你,你不能拋下我!”
辛秀妍是想甩開趙嘉桓和華珍珠,但是她也心有一絲兒不忍。她不知道時空法術,但識得時空隧道里的越來越強的罡氣。趙、華兩人剛來,不像她修煉百年,他們對抗不了罡氣的襲擊,他們會魂飛魄散的。
壓迫農奴的念頭是一回事,但秀妍到底心地善良,也沒有活到結婚後中年有子後被拋棄,沒有那種天要塌了的大怨氣。在她看來,姦夫淫婦儘管可惡可恥,那也罪不至魂飛魄散。因為男女之間你情我願才是在平凡人中科學的,他們只是不義,沒有在之前和她說清楚,還沒害她一生悲慘的程度。辛秀妍根紅苗正,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上素來還有些淡泊性子。這是優點,卻也是缺點。
看了看專心對付前方襲來的罡氣的徒元義,秀妍說:“大叔,就帶上他們吧。”秀妍現在還以為是“穿”到她原來的世界去。
徒元義猜出一些事此時無暇多顧,只淡淡問道:“他們是你同鄉?”
“嗯。”
徒元義心想:自己是要去改變歷史,也不知這些異世孤魂去了會怎麼樣,多帶些變數去也好。總不至於比原來的發展趨勢更差的了。
其實作為一皇帝來說,他的觀念里人本來就是複雜的。況且是古代男人,負心薄倖也多的是,秀妍這種發現不對把男人扔掉的太幸運了。要知古代女子要是嫁個寒門讀書人,常常要養四體不勤的丈夫讀書,熬壞了身子,書生丈夫高中就拋棄糟糠,然後攀上高門,左擁右抱,逼死髮妻。而古代男人拋棄女人,作惡男人受到的影響也遠比受害女人小。與古代女人相比,秀妍這是很好的了。
時光倒流回去,把她的靈魂拘在身邊做伴也好,是排解寂寞良藥。
看到前方的光亮,這時罡風越來越強,徒元義全力對抗,秀妍也施展淺薄的法力幫忙。
“啊!!!”
他們出了時空隧道,身子都飄到了空中,發現天空電閃雷鳴,他們卻幾乎無處可躲。
“救命呀!”她大聲喊道,又發現趙、華二人化為一團白光飛向了地面,他們沒有功力,受不住本時空法則太久的壓迫。
徒元義飄過來抓住她的手,此時他們身子也是越來越透明,原本靈魂就是虛象,受生前意識影響化為生前的模樣。
“大叔,怎麼回事兒。”
“怕是,我要回歸了。也不知你會這怎麼樣。”現在是主角們都還存在的時間,他自然是變回他,但他們這些時空旅行者不知會如何。他原是打算把她的靈魂拘在身邊就行了,沒有想到到了這裡和後世時不一樣,天道之下,她竟另有機緣。
趙、華沒有修為,靈魂也瞬間脫去了形態,化為兩股白光靈氣能量飛到人間去了。他也沒有力量阻止辛秀妍“身體”變得越來越淡。
“你說啥呀!”
這時她發現自己也幾乎全透明瞭,她失去意識之前,依稀聽著他說:“這裡是《紅樓夢》世界,秀秀,好好活著,朕……”
這兩個太監能跟著微服私訪是因為他們和一般太監不一樣,他們會武功。前幾年聖上挑中一些可培養的太監,指點了一下他們的內功,練得一身武藝,充作重建東廠、西廠的骨幹。
其實如趙貴和李德全這些太監現在也已經發現了身為太監的一股機遇,本朝一直對太監限制頗多,與明朝相比大不相同,比如太監沒有聖恩就不得擁有田產。
但他聽聖上說過一句話:歷朝歷代通敵賣國之害,不會是太監。從來沒有聽說過太監通敵賣國求得通天富貴、裂土封疆的,太監貪財,文官家大業大更貪財。
聖上登基以來就選了許多有資質的太監讓他們幾個大太監督管著,還會指點武功。像蘇清和趙全兩個就是武功學得好的,就比較受寵幸,在事實上是聖人的弟子,只忠心於聖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