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收了信,小心折好,衝那些小廝說:“幾位遠來辛苦,就在府中住一日,我也有信要寫給邢姐姐和林姐姐呢。”
於是石慧也寫了兩個時辰的信,又和張氏備了兩份禮,次日派了兩個自家的下人隨著林家下人一起去。林家下人還有兩人是送信給邢忠夫妻,到底是唯一的親生女兒,又是住在官宦人家,夫妻倆也備了份謝禮帶了信件。
沒想到這一寫信,居然開了閘了,入冬前兩個月,每個月都來回讓兩府下人跑四五次。石慧跳脫歸跳脫,也是有才華的,信中討論詩詞文章,與林黛玉也是惺惺相吸。
如此一年多時日,書信往來不絕,自是不提。
林如海自從第一次送信就知道了,之後也有中秋節讓人送上,大人層面兩家也來往起來。林如海是聰明人,不管將來能不能給黛玉生個親兄弟,現在卻還沒有,石家卻是兒子已中進士,可見家學淵源。將來有邢姑娘這個準皇妃好姐妹,又有石家姑娘這樣的好友,黛玉將來更有靠了。
邢岫煙卻是在林家住到第九天覆明的,後來就是她自己給石慧寫信了,黛玉也給石慧寫信,兩人雖是一起寫的,卻是一邊寫一邊逗樂子。石慧每次一人收到兩個姐姐的信,樂得像只小老鼠,不過她回信卻是回在一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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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煙到底學過做畫,畫個q版三姐妹畫像,送給黛玉,又會寄在信裡給石慧送一張,引得兩個小姑娘都仿著畫著玩。而黛玉和石慧是未謀面的好筆友。
若在揚州得個新奇的好吃的好玩的,讓人備了,送去時會用點甄嬛體或寫首打油詩,讓石慧覺得逗趣。
林如海沒有想到他一時之間會這麼激動,說:“你自己要不中用,你有再多舅舅也無濟於事。你看你在榮府裡哪有個繼承人的樣子?”
賈璉哭道:“請姑父教我……”
林如海也是沒有辦法,他是打算續娶,但是萬一生不出兒子,將來黛玉連個頂用的孃家兄弟都沒有,這賈璉也是矮子裡面挑高子了。若是他上道,指點他一分,讓他保住榮府繼承人的身份,將來也算黛玉的兄弟。
林如海說:“平日莫貪小便宜,正經的親戚走起來,你母親當初是最受寵的,你三個舅舅要是知道你如今這樣,怕是要失望……”
賈璉這份機靈還有,哪有不明白的?他說:“從前是侄兒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哪有不見舅舅的理呀?舅舅要打我罵我,也是為我好,我身上痛著也是開心的。”
林如海又讓他起來,贈了點銀兩,讓他自去。
賈鏈是個機靈人物,有錢了自然是備上在最合適的禮,僱了馬車前往姑蘇,暫且不提。
……
煌煌京都,巍巍太極宮,兩儀殿內的御書房,但殿前軍錦衣衛指揮右使、內務府副總管、京都禁衛軍北營火器營、騎兵營都統面聖,彙報明日出巡北效圍場秋彌並演練兩營。
彙報剛剛結束,令退諸臣,就有聽李德全稟報說上陽宮戴權總管求見。
徒元義聽了鳳目微微一沉,近兩年不比前兩年,因他仗著重生,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明升暗降了上皇的人,把可效忠自己的人替上去。身體又不錯的上皇終於意識到這個一直“安全”的兒子的能耐,總是找碴。
他一登基,為了示弱和麻痺敵人,一直容忍著老三老五的給他添堵,他們一個在吏部、一個在兵部,都被他忍著。現在刑部、戶部、內務府差不多在他手中,而京都禁衛軍也有小半是他的親信,但是許多人到底缺乏歷練。
戴權進了殿中,雙膝跪地請安,雖他是上皇身邊的人,但是現在徒元義到底是大義上的天下之主,別人都奉承戴權,他不奉承戴權也不敢對他心懷恨意。
“奴才給皇上請安!”
徒元義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邊好好伺候,跑到這裡做什麼?”
戴權道:“回皇上,上皇陛下昨日偶感風寒,現在仍頭痛不起,奴才不敢瞞著,所以斗膽跑來稟報皇上。”
徒元義憂心驚道:“可宣太醫了沒有?”
“一早就宣了,喝了一劑藥下去,上皇仍感不舒服,奴才這才來太極宮的。”
徒元義孝子賢孫樣還是要裝裝的,忙從桌後站了起來:“李德全,擺駕上陽宮。”
“諾。”在一旁服侍的御前大總管李德全應聲道,忙細步出殿去讓備禦輦。
戴權跟隨徒元義出了巍巍兩儀殿,秋日午後的陽光拉長了人影,秋日下午的京都倒不覺涼反而暖洋洋的,但是夜裡卻是驟冷。
戴權看前方徒元義一身合身的龍袍包裹著如松挺拔偉岸的年輕身軀,秋風襲來吹拂著他下襬,露出下頭繡著龍紋的靴子,他龍行虎步提袍上了御輦。
戴權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落寞,好像他的時代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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