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皇后道:“太后和太妃們遷出宮苑,應當擇良辰吉時冊封府中各位妹妹,遷入後宮了。臣妾不知皇上有沒有什麼建議。”
徒元義上輩子少年剛開葷時倒和所有的少年郎一樣於女色熱乎過幾個月,但後來他嚴格控制自己,為了更遠大的目標奮進,女色一事也就平常。府中的女人與各成年皇子宗室相比算是少的。
徒元義前世把兩個側妃,一位封貴妃、一位封淑妃,另外兩良娣就封個嬪,四個侍妾封個貴人的。但他想兩個側妃,一個家族後來犯了貪汙大案,一個後來生出個兒子比較混帳,而兩個良娣,一個手上沾了皇嗣的血,一個有些假清高,而幾個侍妾不過宮女出身。
於是,他思忖一翻說:“父皇剛剛退位,太后太妃也剛剛搬遷,後宮之事不可操之過急,暫不宜風頭太過。吳氏封從二品妃位,賜封號‘平’,崔氏同封從二品妃位,賜封號‘順’。李良娣和趙良娣就封個嬪吧,至於幾個侍妾,封才人或美人,這個由皇后做主。”
楊皇后愕然,問道:“皇上,這些位份會不會太輕了一些,畢竟都是潛邸中的老人。”
徒元義搖了搖頭,說:“朕一登基,大加封賞後宮,上皇和太后會怎麼想?過些時日再說。後宮之事有就勞皇后全權處理了。”
楊皇后雖然那樣說,實際上見丈夫這種態度,心底是高興的,以前在府裡兩位側妃其實等於是平妻,就是所謂的“三妻”,她們是上了玉牒的,與她這個正妃也差了一級。現在卻不一樣了,她是皇后,她們別說皇貴妃、貴妃、四妃了,連四夫人都沒有撈到,不過是從二品的普通妃子,根本就沒有資格跟她堂堂元后叫板了。而皇上一句“後宮由她全權處理”,更是讓她得意。而她雖不得寵,但膝下已有大皇子和大公主,以前肅親王是最重規矩的刻板人,沒嫡長子沒出世,後院中女人是不能生的。
楊皇后點了點頭,現在後宮中只有自己,但丈夫也沒有夫妻溫馨小意的意思,心中失落,只能起身告辭回棲鳳宮,說:“皇上也早點休息吧。”
徒元義只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楊皇后只得出去了。
徒元義翻看這些奏摺其實看個開頭,就依稀想起前生來了,並不用怎麼閱讀,十分快地揀了十幾本“很難決策”的奏本,準備用來明天去上陽宮請示的。
現在戲還是要演全的,至少現在還不是他爆發的時間。
邢岫煙很識相,要說父母親和變態大叔,她自然相信變態大叔的能力。而這話也不是假,一百二十年的感情和四五年感情是有區別的。況且,和刑忠一起時,因為是古代,過了七歲就算是親父女也不得太親近。可是和徒元義一起的一百二十年,只有兩個阿飄,他“年紀”這麼大,她又是現代的,自然也沒有什麼“男女大妨”。
徒元義聽了這句,俊顏不禁綠了,但要讓他堂堂肅宗皇帝向一個對他無男女之情的小姑娘解釋自己不老,還有一顆“談情說愛的紅塵心”而並不想當“爹”,他無論拉不下臉來。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解釋這些,他身為帝王便是要佔有一個女人,佔了也便佔了,何必解釋,這女人也包括邢岫煙。
所以,最終他冷冷哼哼兩聲,說:“我又不是沒女兒,何必要你來當我女兒?”說出去卻又有些後悔,暗想都有女兒了,她是不是覺得他更老了?
邢岫煙卻道:“叔叔有親女兒,我也有親爹,但是在我心裡叔叔是比親爹還親的人。叔叔還是會疼我幾分的吧,不然不會給我治眼睛。”
徒元義雖仍不爽,但是到底還有一分感動,說:“秀秀,你不會以為對我拍拍馬屁就行了吧。”
“叔,那你要什麼呢?”邢岫煙奇道。
“要什麼我沒想好,再說你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他突然伸手在她頭上拔了三根頭髮,說:“我先收你三根猴毛,你欠著我猴毛為證,將來我讓你做什麼,猴毛一出,你便不得違抗。”
邢岫煙哧哧出聲,揉著頭頂,心想:真是比當鬼時還變態,以前是逼她講斷袖愛情故事,現在也是不吃虧。不過,大叔雖然不吃虧,卻勝在公道,有付出也有回報。
“大叔,你怎麼可以這麼兇殘的拔我的頭髮?什麼猴毛,這古代是叫青絲知道嗎?”
“我說猴毛就是猴毛。”
“……好,你猴毛一出,我就聽令。”
徒元義也不與她鬧了,說:“我與打通經絡,往後你行止坐臥之時,需注意收斂靈氣。這方凡塵天地靈力雖然少,卻是比兩百年後多了不少。”
邢岫煙不是沒有想過像當阿飄時一樣在神仙府地吸收靈氣,但是血肉凡身的修行她根本就不懂。但想這是《紅樓夢》,都還有警幻、一僧一道、馬道婆這般人物,大叔這樣的人物重生,會點修真武功,並不奇怪。
邢岫煙乖乖點頭,徒元義下一句卻半晌說不出來了,就這樣乾乾對坐著,直到她叫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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