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在外間說話,這時邢岫煙卻要邀請他們進去坐坐,賈璉見石家兄妹沒有反對也就跟著進去了。
邢岫煙親自煮茶,取了家中備著的最好茶葉,看著她的動作,給人寧靜悠然的感覺。女子明明精於女紅,自己身上卻是一身樸實無華的麻布青衣,一頭烏黑秀髮,也只插著一支白玉簪子。
邢岫煙倒了茶,按長幼之序依次奉給三人,邢岫煙說:“親戚遠道而來,原該留飯,但我想石大人家怕是等三位回去,我也留不住,便不作虛禮了。”
石慧笑道:“我就喜歡姐姐這種乾脆的真性情,若是明知我們今日不能留卻還說那些客套,那不是禮,自己作假還為難我們。我說我怎麼和姐姐這麼有緣,原來算起來也有親戚。”
邢岫煙笑道:“也就是你這般說,旁人說這話,我便要惶恐了。我和你這哪能高攀上親戚了。”
石慧說:“咱們就是親戚了,我表哥也是你表哥,我就是你妹妹啦。哈哈,叫你以後有什麼好東西敢揹著我偷藏著,叫你殺手鐧不教我。以後你會不好意思了吧!”
邢岫煙搖頭,說:“天地良心,我這兒能有什麼好東西,我一個使繡花針的,鐧那麼粗重我可不會使,更別說殺手鐧了,我就是打蚊子的鐧都不會。”
石慧聽了咯咯笑起來,石睿、賈璉也不由得感到好笑。
坐不多久,天色也晚,三人告辭。
閨蜜原是她的大學同學室友,她們三年前一起進入了一家廣告公司,她在一個專案的共事過程中與比她大五歲的經理趙嘉桓確定男女朋友關係。之後兩年中,她工作努力又有男友罩,很快升為主管,但是華珍珠卻還是一個普通職員。
然而,就在她跟進一個專案常常忙到深夜,也沒時間約會,這時,華珍珠去向趙嘉桓獻殷勤,最後獻到了床上。
秀妍和趙嘉桓還沒有同居,她原是打算交往些時間後,互相瞭解,感情穩固再同意搬去和他一起住。
她在忙碌的工作中,難免感到了疲憊和寂寞,那天忙完工作,就想去告訴他,忙完那個案子就答應他。
可她去了他公寓卻撞見難堪之極的事,男女在行魚水之歡時總難以體面。
華珍珠當時跪在她身前,哭著說:“對不起,秀秀,我是真的愛嘉桓,我不是故意的。”
秀妍卻看向趙嘉桓,問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趙嘉桓目光復雜,說:“上個星期。”
秀妍心猶如被撕開,但是尊嚴不能讓她低下頭來,她扯出一抹笑,說:“怎麼不和我說呢?我雖然忙,不會忙到連分手都沒時間。老趙,你給我個電話都好呀。男歡女愛,我尊重自\然,但是男人光明正大的睡\女人叫風流,偷偷摸摸揹著還沒分手的女朋友猴急睡窩邊草叫做下流。”
華珍珠驚呆了,趙嘉桓哼哼兩聲,說:“辛秀妍,你裝什麼裝?以為自己是誰呀?現在嘴上佔點便宜,你以為就能掩飾你內心的脆弱嗎?”
華珍珠說:“阿妍,我知道你要強,我知道你難過,你恨我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原本華珍珠是叫她阿妍的,大學開始一直這麼叫,直到趙嘉桓愛叫她秀秀,她也跟著叫秀秀。此時這麼稱呼卻有思及從前的事之意。
秀妍性子有幾分清高,當然不想露出脆弱,正色道:“華小姐,別哭了,你沒對不起我。你當垃圾收購站,幫我免費做清潔,還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髒倒貼賠上自己的身體。這樣無私奉獻、捨己為人的精神,我很敬佩。我相信你,你這種人,以後一關一關做清潔、做奉獻,你很快能飛潢騰達了。”
趙嘉桓因為一再聽到“下流、垃圾、清潔”這些諷刺的詞被刺痛深處,忍不住拿起菸灰缸朝她砸去。這一砸也砸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情誼,她當場昏迷過去。趙、華二人還懼怕鬧出人命,只能連忙送她去醫院。
她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回到公司時,公司的風向都變了,爆出她曾經竊取過好幾個華珍珠的策劃,她能升上來靠的就是那些成績。結果,被趙嘉桓發現她只是個嫖竊者,所以發生爭執,發生意外,而他們好心送她去了醫院。趙嘉桓已經公開和她分手了,明面上只是很照顧受委屈的華珍珠。
她回公司時,華珍珠還是很擔心她會鬧起來,已經想好了應對的各種說詞。總經理鄭小姐給過她機會解釋,不過她沒有氣急敗壞地急於解釋,嘆了口氣,表示自己會盡自己所能完成手上的一個專案。
鄭小姐一雙眼睛穿透人心,看了她許久,卻說:“我還是相信你的,你不必走。”
秀妍倒有些訝異,卻也直言:“其實我知道,我就算證明我是原創,你們最多開除華珍珠,卻不會動趙嘉桓,不是嗎?那麼對我來說真相就不重要了。”
鄭小姐也不禁苦笑,每家廣告公司都會極力留住人才,世上沒有完美的人,趙嘉桓工作拼命,業績和客戶的滿意度一直是同級中最高的。其實三年前就有廣告公司來挖他,但趙嘉桓還是留了下來。公司當然不可能因為男女方面的一點私事辭退他,除非辛秀妍是老總女兒或者她的資歷超越趙嘉桓。但辛秀妍到底比他年輕了五歲,幾個工作的專案表現是好,業界名聲卻哪及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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