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跟著石睿出去學問雖是被人看不起,但是他到底是榮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會做人,還有表弟罩著,旁人也要給幾分面子。這些都讓賈政和王夫人咬碎銀牙。去年賈璉有那翻見地可以說是挽救了整個賈氏一族,不然現在斬的就是他們了。
賈政心想:不就是已經落魄的石家嗎,一個進士表弟算什麼,他的兒子要是考中進士可是自家的。
當下賈政答應下來,勉勵幾句,賈環大喜出了書房。而晚上賈政歇在了趙姨娘那裡,趙姨娘得知兒子這麼出息當真喜出望外,對著賈政小意溫存,兩人水乳交融。
……
翌日一早向賈母請安時,賈政就當眾提出讓賈環去金陵參加科考的事,這時賈寶玉正坐在賈母身旁,不由得身子一震,既厭惡又害怕。
賈母微微不悅,道:“環兒才多大,你也忍心他去遭那個罪。咱們這樣的人家,哪裡還需去和那貧寒子弟爭這事?”
賈政道:“環兒刻苦努力,四書五經也已讀熟,正是該下場的時候了。他有志光宗耀祖,我們自然應該支援他。”
王夫人捏著佛珠,心裡對賈環厭惡之極,沒想到賈環狡猾的賤胚子早年討好著賈政,以讀書為名讓他推掉很多抄寫佛經的差事,真讓他讀了些書了,現在還要科舉。她的寶玉大了兩歲都還沒有下場呢,將來考不上還好,要真考個童生秀才來,寶玉怎麼辦?老爺怎麼可以這麼作踐寶玉?
王夫人說:“老爺,你難道忘了珠兒是怎麼死的了?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長大,娶妻生子,家裡不差他一口飯吃。這山高水長的,環兒才11歲,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賈政罵道:“無知婦人!將來沒有功名,哪來的飯吃!此事你不必多說,但凡寶玉能上進一點,現在又何苦讓環兒小小年紀去拼個前程?”
賈寶玉聽父親提起他,如鵪鶉一般縮了起來。而在屋中的三春,迎春萬事不關己,惜春性冷倒好,探春卻心情複雜。
探春向來看不起賈環,就算他開始用功讀書也覺得他不過是痴心妄想,認為他沒有靈性,但近幾年賈環的才華也驚豔到過她的。
但她又擔心王夫人會往她身上撒氣,因為賈環的事,將來在她的親事上下黑手。現在探春也有13歲了,要擱在平常的貴族人家,早就忙於各種交際,認識很多人了。
邢夫人雖木頭人般坐在那裡,但其實是等著看王夫人笑話的。賈赦卻不在,他也並非每天都過來請安的,老太太也不待見他。邢夫人的生活不過是到處扣出銀子和討好賈赦,其它東西都無法吸引她。雖然賈璉近年與她有些面子情,但還是沒有銀子實在。
然後,賈政又問寶玉今天為何沒有去學裡,賈寶玉脖子一縮,賈母忙道:“寶玉昨晚兒感染了風寒,你怎麼忍心讓他那麼早起來去家學?病都還沒好呢!”
賈政又罵了幾句孽障,要拉走他讓大夫瞧瞧是不是裝病,賈母頓時嚎叫了起來,此事又不了了之。
邢岫煙說:“聽說是去京城的牟尼院,不知會不會回來。母親,我們八年情誼,她們要走,我想總要有所表示,我這幾天就給妙玉趕一雙僧鞋,秦嬤嬤、蔣嬤嬤我也想做一雙,但是我一個人怕是來不及。”
邢岫煙由於全都接手了前任記憶,十分深刻地認識到現在的環境和關係,所以她也早收斂了當初的個性,藏於心底,面上看著和本土女無甚區別。
李氏知她一手好繡活兒可是秦嬤嬤教的,自己也獲益良多,而蔣嬤嬤也從小照料過她。
李氏笑著應道:“如此甚好,多虧了她們,我兒才有今日,我這就去備料子。”
晚上,邢忠回來,李氏伺候他用了飯休息了,母女倆在燈下做活。
五天時間,母女兩趕出了兩雙鞋,八個荷包,一個繡屏,繡活上的事差不多是邢繡煙負責,而李氏則是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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