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雨村這人為了當官讓他咬誰就咬誰,事實上卻不是徒元義的心腹,上輩子用過的人徒元義用得也還順手。而賈雨村這種性格的人,貪汙是必然的,但要說在江南積累什麼勢力是不可能的。
只要皇帝對他動了殺心,隨時可讓他滅亡,這也是“暴發戶”的可憐之處。水至清則無魚,徒元義要當皇帝,總要有人當官。總要手上有人用才舒心,世上沒有完美的人,有更好的替代者,賈雨村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餘下百字,徒元義信上又說:
【朕北狩朔方,忽入山林,獵雪色靈狐數只,求得好皮,予秀秀做了大氅裘衣,冬日禦寒極好,也恰配秀秀這般年紀顏色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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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煙的思維不在男女之情上,而徒元義一個男子贊女子顏色好其實也有一點調情之味。且這男子上了獵場顯了雄風獵得皮子當然是贈給情人的,就算送給女兒,那也輪不到邢岫煙。可惜的是自栩聰明的邢岫煙思維定勢加上對他習慣現代人的行為尺度,此時沒有看懂他古人的含蓄。現代男人見誰都叫美女,差著輩份也喊美女,爸爸稱自己女兒最漂亮太正常了,啥曖昧都沒有。
她完全沒有在他的頻道。
邢岫煙想起王福特意給她見的那件大氅,大叔又特在信中說了,便知他送來的衣服鞋子,其它可轉贈她人,但這一件不行,不然也是大不敬了。
邢岫煙又回想起兩人從姑蘇乘船去揚州時,她和他說起原邢岫煙的人物故事和淡泊名利的性子。便是她在賈府一眾貴族女子中唯一的貧寒平民,冬天出門,丫頭婆子給眾小姐披件大氅衣服,唯她沒有冬衣禦寒,釵荊布裙,衣衫單薄。
邢岫煙說起那事兒倒不是她想討東西,而是原著本來對她描述不多,她總不能說她和薛蝌的婚事或者她為妙玉搭線寶玉,提醒他落款了個“檻外人”,幫寶玉合了妙玉的女兒心意吧?
她沒想到徒元義記在了心裡,掛心她冬日又無可禦寒之物,又或寒酸了去。
他早知她曾是繡娘又會設計,四季往返京都和揚州送來許多貢品布料。這份關愛心意,就算沒有封公主,邢岫煙也很承情。
腦海中閃現他的樣子,和他從前種種的包容寵溺,懷著一腔濃濃的孺慕之思。總覺得自己在外漂泊辛苦,父母尚要依靠她,她想在叔叔身邊得他疼愛。
她當時瞎了,並沒有見到他年輕時的樣子,而別人也不可能沒由來提起聖人年歲。
所以她想象中的就是他鬍子花白的模樣,一百二十年相處的鬼魂。他也無絲毫孟\浪的言行,所以邢岫煙都沒有想過從女人對男人的角度考慮他。
況且,如果他身處一個女孩的“父親”這類角色,即便“父親”突然變年輕了,但女孩也不可能很快對“父親”生出“男女之情”。
林如海也從巡鹽御史衙門回府,王福去了正堂宣旨。
邢岫煙正看著信,聽到趙嬤嬤來叫才好生收藏好御筆信件,收拾了容裝,出得屋去。
青璇打簾,金瑤為她披上斗篷,林府沒有向榮國府那般龐大,人口雜多,府內也不坐軟轎,徒步而去。
邢岫煙到時,林如海已令管家擺好了香案,黛玉、邢忠、邢李氏、師爺陳彥和其妻具在。
全府主子奴才具都跪下接旨,王福與在梧桐院時不同,肅然捧詔走至廳正中,面南而立,開啟詔書,口中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擢升蘭臺寺大夫巡鹽御史林海為戶部左侍郎,加封文淵閣大學士。欽此!”
林如海原本實職官是四品,虛職為從二品。林如海知道這次自己是要升官,但沒有想到升得這般快。他也知自去年以來,好幾位大學士涉及廉親王謀逆倒下,今年又有三位告老還鄉,所以京都空缺多。但他要以未知天命的年紀入閣,實在是年輕了一些。
注:原著中林如海要老一些,黛玉五歲時,他都五十了,現本應有六十歲,但是作者偏愛,也就給林妹妹開個外掛吧,不要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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