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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軍支部的那個傍晚，莫薩帶著馬卡里奇站在遠處，看著夕陽中呈紅綠色的海軍基地。
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直到再也看不見的時候，莫薩很認真，認真到有些糾結的對馬卡里奇說道“馬卡里奇，前面就是海軍駐阿拉巴斯坦的支部了，現在，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完。”
“嗯。”馬卡里奇被莫薩一路飛著帶過來，現在還有些懵懵懂懂的。聽到莫薩的話，他下意識點了點頭。
“你跟隨我的時間不短了，應該很清楚我是一名海軍。”莫薩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思考應該怎麼說下去。
“......或許在你看來，因為我一直強調這一點的原因，你對這件事記得很清楚。”
“但是在我看來你還不是很清楚這句話真正的含義。海......你先不要說話，讓我說完。”莫薩直接打斷了馬卡里奇下意識想要開口說出的反駁。
因為莫薩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怎麼表達他內心的想法，所以更不能讓馬卡里奇打斷他只是隱隱有了脈絡的思路。
“海軍是這個世界秩序和正義的守護者，不管現在海軍裡面有多少蛀蟲，這一點都是毋庸置疑的。而身為秩序和正義的守護者，自己本身就更是要遵從這兩點......”說到這裡，莫薩又卡殼了。
“嗯......正義方面我並不擔心你。”擠牙膏似的拼命擠出一句話後，莫薩感覺思路又順暢了一點。“而秩序......海軍是一個巨大的有嚴格上下級關係的組織，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海軍，就要進入並融入這個規則的圈子。”
“馬卡里奇，你是我的弟子，以我現在的身份只能讓你從士兵做起，不過我相信你可以短時間內靠自己成為一名優秀的軍官。
那麼，你真的願意接受條條框框的束縛，接受上司可能存在的錯誤和愚蠢，接受那些同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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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薩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因為擔心、懷疑、糾結等情緒的影響，把話說的有些表意不明甚至顛三倒四。
但是他終究是說完了，當然可以放鬆一下——而且他相信馬卡里奇這個人精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我願意，老師!”馬卡里奇不知道莫薩擔心的是什麼，但是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他相信自己可以完成老師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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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薩用見聞色在某個被反鎖的房間裡找到馬卡里奇的時候，站在門口準備進去的他聽到了這麼一段話。
“老師，不必為我擔心，我沒有什麼事，只是休息一會兒罷了，我不會流淚的，我真的不會流淚的，嗚...我會完成你的囑託的。”馬卡里奇帶著哭腔的聲音穿了出來。
“對不起，馬卡里奇。”莫薩臉色複雜的站在門外，伸出去的右手離門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卻彷彿前面存在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一樣，絲毫不得寸進的僵在了那裡。
過了好久，馬卡里奇已經收拾好了情緒，莫薩收回了他的見聞色，同時收回來的還有那隻右手。
“對不起，我好像......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啊。”莫薩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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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只想到了馬卡里奇的情商和經歷足夠他處理這些關係，也只想到了憑藉馬卡里奇的理解能力肯定能明白我那些說的有些不清不楚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卻是忘了，他只是一個還不到十六歲的少年啊......而且，很久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哪怕再睿智城府再深的人，如果一旦有了執念，在關乎執念的事情上，理智都會降低很多，而我的存在好像就是馬卡里奇的執念。”——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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