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可肩膀處的衣服，染上了一塊鮮紅的血色，她用手握著傷口，臉上的眉頭緊皺著，牙關時不時緊閉上。
“你的口子怎麼傷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她肩上的傷口，掃了一眼路可可，輕聲問到。
路可可低著頭“嗯”了一聲，頭轉過去看向別處。
“你這口子要處理，肯定是要消毒。”話音剛落，醫生走出了病房裡，路可可跟上去，回頭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方啟恩，杵在原地，支支吾吾開口道。
“醫生……我……”
醫生順著路可可的視線看去，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去拿換藥碗，在這裡清洗也一樣。”
路可可點頭，看著醫生的背影，口中輕聲吐出一句“謝謝！”。
路可可坐在病床邊上，輕輕的牽著方啟恩的手，一遍一遍的輕揉輸液的地方，口中喃喃道，“我幫你揉揉，看著你疼。”
“坐在這裡清洗口子。”醫生推著治療車，上面擺著兩個鐵製的小碗，和兩個鑷子，朝著空曠的地方指了指。
路可可點頭，坐在病房較寬敞點的地方，目光緊緊盯著病床上的方啟恩，邊將肩膀上的傷口露出來。
醫生將車子推了過來，用鑷子夾著棉球，蘸上了深褐色的消毒藥水，輕輕的在上面擦洗，一遍又一遍重複，路可可的鼻尖彌散著一股消毒藥水的，有些沖人的味道。
“你的口子，我幫你簡單消毒清洗，如果有什麼不適，及時跟我們說。”醫生口中邊說著，手裡夾著一疊白色的紗布蓋住，用上膠布粘住固定住。
接著說道。“怕發炎，這口子有點深了，最好是打掉消炎藥……”
“醫生，他的病情怎麼樣，怎麼還沒醒？”醫生的話音剛落，路可可緊接著說道，擰起眉頭，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方啟恩，手指在掌心不斷磨砂，看起來很是擔憂、緊張。
“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我會和你談。”醫生說著，便推著治療車出去了，突然回過身兒來，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她的家屬吧？”
路可可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止於喉嚨間梗住，低著頭眼睛裡失了兒。
過了一會兒，護士進來給方啟恩換了一瓶點滴，口中說了一聲，“管床的醫生說，病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讓你去醫生辦公室一趟。”
醫生辦公室內。
路可可見醫生正坐在電腦前，有上前，細聲說道。“醫生，他的病情怎麼樣？檢查結果怎麼說？嚴重嗎？”
邊說著，她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也增大了。
“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邊說著，從旁邊拿出一個白色的塑膠袋子，路可可注意到，上面寫著方啟恩的名字，只見醫生抽出兩張黑色的片子，貼在一處發光的牆面上。
看了一眼路可可，指著片子上的一處說道。“病人的情況並不樂觀，你看這裡有一處白色的陰影。”
情況並不樂觀？
路可可聞言愣在原地，腦袋裡有些空白。
“從病人的檢查結果來看，加上當時出了很多血，病人的頭部受傷太嚴重，之後的治療並不樂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