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臺的人聞言，臉色一點點冷下來，怯生生的打量了一番眾人，目光轉而落在方啟恩身上，仰著額頭看高她一些的方啟恩。
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有著一雙細長又好看的眼睛，將前臺的視線吸引住。
“咳……”
趙秘書見狀，手捂著嘴巴輕咳幾聲，眼睛故作看向別處，面上擰起眉頭略感尷尬。
輕咳聲將發怵的前臺，拉回神兒來，低著頭臉頰捲起一陣緋紅。“這………姑娘，我……”
前臺小心的抬頭看了一眼方啟恩，擰起眉頭說話也結結巴巴，目光飄忽不定。
方啟恩聽出前臺人員心底，在糾結猶豫，手心在口袋裡攥緊，時間拖得越久，路可可的處境也會增添一份危險。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掃過一道犀利且冰冷的光芒，不易察覺。
“姑娘，有話直說。”秘書一臉的老肉上，堆起一層層皮的和善笑容，挺著腰板子，一副好商量的樣子。
前臺掃了一眼牆上的監控器，低著頭斷斷續續的說道。“照片上的人……我……我不知道。”
保護房客的隱私，是作為工作人員的職業，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咬緊牙關喊到。“我也不確定……有沒有見過。”
“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方啟恩一雙眼睛劃過一抹陰鷙，冷聲呵斥道。
他的腦海裡都是路可可的影子，生怕有一個疏忽，就從此會失去了她。
“我……”
前臺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登記冊，紙張在她的手心裡不斷揉捏，又把手放在桌上，眼睛飄忽不定。
按照公司的規定，是不能洩露房客的資訊，她應該怎麼做？
“告訴我，照片上的姑娘，你有沒有看過，她又在哪裡？”
方啟恩一個手掌重重的拍在前臺的桌上，發出一聲“嘭”的響聲，身後的手下們看得一愣，杵著嘴巴不敢說話。
前臺的姑娘眼睛發直，像是被方啟恩嚇得呆住，腦海裡一片空白，上下嘴唇有些打顫。
“告訴我，這些錢都是你的。”方啟恩抬起頭，桌上一沓厚厚的，紅色且新的毛爺爺。
“不說，這家店也就該關門了，考慮清楚。”方啟恩冷著眸子，冷冷的聲音猶如深夜裡的寒風，直凍骨頭。
前臺的低著頭杵在原地，黑色的眼珠子轉動幾番，掃了一眼桌上的一沓紅色的鈔票，以及一雙怒目的方啟恩，小聲說道。“這個姑娘，好像和一個外國人在一起，但是已經走了。”
“這個外國人看起來，像是歐洲面孔……”前臺的工作人員回憶到，眉頭悄然擰緊了些，聲音低低的，帶著點恐懼。
方啟恩一聽，眸光更加凌厲了幾分，走了出去，只聽到秘書說，讓她收好錢。
一行人臨近門口時，身後傳來前臺的聲音，聽得出有些著急和擔憂，朝他們喊到，“她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話音剛落，方啟恩一顆心被掉起，又被狠狠的摔下懸崖一般，愣在原地，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的的心頭縈繞一種，想要抓住路可可的手，卻又抓不住的空落落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