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路可可不會接受我的道歉。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當初所做的也並不比我好多少,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呢?”方啟恩也被司明遠勾起了一些怒意。
司明遠沒想到方啟恩突然提起過去的事,一下子怔住了,但沒過多久他就很快反應過來,咬著牙反擊道:“至少我沒有害她流產!”
方啟恩所說的也確實是他最後悔的一件事。
當初隱瞞了已有未婚妻的事實,甚至有想讓路可可做他的情人的想法,這都是他當時一時糊塗。以至於路可可知道真相後失望傷心,還差點再也無法和路可可見面。
但那之後他就充分認識到了自己對路可可的感情足以深刻到讓他放棄一切,所以他沒有再猶豫讓母親退了婚,一心一意陪伴路可可。
只是當初的傷害已經讓兩人之間有了芥蒂,路可可始終沒法接受他。
司明遠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向路可可有所隱瞞,不是那麼自私,也許他和路可可是真的有可能的。而現在,他只希望靜靜地守候著路可可就夠了。
而方啟恩聽到司明遠提起路可可流產的事,心頭猛地一顫,瞬間失去了所有氣勢,也失去了再和司明遠爭吵的力氣。
是的,司明遠和他做的事情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他又怎麼能將那些事來比較來讓自己感覺好一點呢?
“你說得沒錯,我比你混蛋得多。”方啟恩頓了一會兒才回道,聲音低沉中帶著一點沮喪的意味。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坐到了路邊。
司明遠這時也沒有心思再爭吵,雖然看到方啟恩的反應有些意外。
但他還是不放心他留在路可可的門口,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你做的事情無法被原諒就趕緊走吧,不要再來打擾路可可的生活。”
方啟恩此時心裡盈滿了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攪在一起讓他覺得很是難受。彷彿只有狠狠的洗刷一遍才能好受一些。
方啟恩看著臉上同樣帶著點沮喪情緒的司明遠,,忽然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裡,他隨之就說了出來:“陪我喝酒。”
“什麼?”司明遠聽到方啟恩的話眉毛皺起,難以置信地向周圍看了看,此時的街道空曠,只有他和方啟恩站在這裡。
“走吧,我請客。”方啟恩心情煩躁,越想越覺得只有狠狠的醉一場才能好受一些。說話間已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司明遠見方啟恩竟然真的是要找他喝酒,奇怪地道。
方啟恩今天看上去特別不對勁,上一秒還在跟他劍拔弩張地吵架,下一秒卻又說要陪他去喝酒。
且不提司明遠和方啟恩沒有什麼交情,就憑路可可的事,司明遠也對方啟恩沒有一絲好感,反而滿是敵意,又怎麼可能和他一起去喝酒呢。
“我拒絕。“司明遠想也沒想便接著說道。不管方啟恩現在什麼情況,出於什麼心裡叫他喝酒他都不想答應。
沒想到方啟恩卻立刻看著司明遠瞪大了眼睛,聲音裡帶著點威脅的意味:“你是不是想打架?我說去就去!”
說著還擼起襯衫的袖子揮了揮,露出的半截小臂肌肉緊實,顯然是他堅持鍛鍊的結果。
而司明遠對比之下就顯得文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