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可以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還可以手舞足蹈,又有誰可以在莫名奇妙的攤上官司,還可以做到理智的思考。
除了那些優秀的精英,可以將私人的事情與公事分的清清楚楚,做什麼事情就保持著什麼樣的姿態,而生活中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是做不到不把情緒放在臉上的。
路可可的身體似乎輕飄的沒有了重量,她蜷縮成一團躺在病床上,和空氣融為一體,彷彿一陣風就會吹走她,幸好現在沒有風來擾亂這樣的環境。
司明遠看著這樣的路可可,心裡很難受。
要是當初娶她的人是他,是不是路可可就會比現在幸福,可惜沒有如果,但是至少司明遠絕對不會這麼絕情的對待路可可。
作為一名律師,多年來大大小小的案件也目睹了不少,司明遠也絕不是泛泛之輩。
如果他事先知道了路可可的危機,就不會毫無準備的打一審,即使這場官司看似處於不利的地位,總歸勝算還是有的。
路可可抱著無望的態度,已經在等待著命運的處決了。
在無人替她申辯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心灰意冷了,如果不是司明遠的意外出現,她恐怕已經毫無懸念的入了獄。
現在這樣子的安穩,已經是上蒼給她最大的眷顧了吧。
司明遠既然有法律知識儲備,懂得就比路可可多得多,在這個官司還沒有下最後的定論之前,時間就是最寶貴的,他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現在路可可無人可以依靠了,之前路易斯還在國內的時候,給了她一份工作和一個臨時的居住地,到了危急關頭,他卻遠在國外,是指望不上了。
司明遠那麼喜歡路可可,願意為了她而扔下未婚妻不管不顧,一番痴情的他,這次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幫助路可可渡過難關。
司明遠瞭解路可可的為人,他也很相信她不具有作案的動機,此事一定是栽贓陷害的,可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啊。
司明遠憑藉常識,扶著路可可坐起來,神情嚴肅的告訴她,這場官司的突破口就是必須先要找出她沒洩露機密的證據。
“他們手裡的證據確鑿,就是我洩露了機密,怎麼會有我沒洩露機密的證據啊?”路可可的眼睛溼潤了,眼裡沒有了往常的靈動,只剩下了無盡的哀傷。
所以司明遠只能順著他的思路來,處於懼怕狀態下的路可可是沒有清醒的頭腦的。
司明遠遞給路可可一杯水,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又問道:“你有機會接觸過那份資料,那麼他們告你洩露的那份資料又在哪裡?”
當時路可可生氣的從方家出來,剛好碰上了路易斯,採納了路易斯的建議,他開出的條件不錯,就果斷的向方啟恩提交了辭呈。
她蔫了吧唧的說:“當初我離職的時候,把所有的檔案都留在公司了,什麼也沒帶走。”
那麼從一開始,路可可手頭的資料就沒有離開過公司,那最關鍵的就是可以拿到這份資料的其他人。
不明來由的司明遠繼續問道:“可可,那這份資料還有誰能夠接觸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