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路公交車的終點站就是福利院，長途漫漫，兩人之間就談起話來。
甜甜側著小臉看著路可可，問道：“你是阮馨姐姐的朋友嗎？”
路可可微微遲鈍了一下，溫和的回道：“是啊，你呢，哪裡冒出的小丫頭？”
大人複雜的世界，甜甜是不會懂的。
甜甜小臉一副驕傲的神情：“我是阮馨姐姐的甜甜。”瞬間宛如星星般的眼眸暗淡了下來，路可可對甜甜很好，甜甜敞開心扉便說起了那段難過的往事。
“我爸爸媽媽都在洪水中去世了，我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個城市，起初靠乞討為生，後來有一天晚上我就遇見了阮馨姐姐，是她帶我來到了福利院，讓我有了安家之所，這些日子阮馨姐姐每週都會來看我一次，還會給我帶禮物，可姐姐受傷了，我卻什麼做不了。”
甜甜的眼眸先是帶著對阮馨濃濃的感激，是阮馨賜予了她現在的一切，讓她在陌生的城市裡感受到了溫暖，後是臉上帶著低落的神情，微埋著頭，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
路可可心疼甜甜的遭遇，把甜甜摟在懷裡，她極力的安撫道：“阮馨姐姐知道甜甜去看她，她一定會很開心，會馬上醒來的。”
之後，兩人談的很高興。
“甜甜，我和你阮馨姐姐誰更漂亮？”路可可揚著笑，心裡卻早已知道甜甜的回答。
甜甜注視著不施粉黛的路可可，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姐姐比阮馨姐姐更漂亮，但她的回答卻是：“都挺漂亮的，不過沒有我甜甜漂亮。”
在她心裡，阮馨姐姐更漂亮。
路可可還以為甜甜會直接說出來她早已預料到的答案，沒想到這甜甜還挺體貼的，她臉上故作生氣：“好啊甜甜逗姐姐玩呢。”
從甜甜的嘴裡她知道了阮馨送甜甜去福利院的日期，大概就是她親眼看見阮馨和方啟恩上床的那天，她真的不明白，那麼多人看到甜甜，卻沒有一個發善心把她送到福利院。
可阮馨卻偏偏這樣做了，似乎那個善良單純的阮馨又回來了。
甜甜仰起頭，眸子裡含著小心的期待，就宛如玻璃一樣易碎：“姐姐，是真的嗎？”
路可可斂去複雜的心思，臉上掛著純粹的笑意：“當然是真的了。”
甜甜似乎才放下心來，眉眼帶著純真的笑，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她囁嚅的的說道：“姐姐，阮馨姐姐為什麼要自殺？姐姐真的是內鬼嗎?”
一時之間，路可可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女孩的問題，方啟恩說阮馨親口說她把報價洩露給了路易斯，且不說這事到底是不是阮馨乾的，阮馨為什麼會親口告訴方啟恩？
這無疑於自尋短見。
甜甜的兩個問題就連路可可自己都是糊里糊塗的，怎麼回答的出來？更何況甜甜還那麼小，根本不適合知道這些殘酷的內情。
她淺淺的笑了笑：“甜甜，姐姐也不知道，但是姐姐知道阮馨姐姐很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