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恩側身望他：“你怎麼會知道？”依稀記得川和路可可並沒有什麼交集。
顧川笑了笑：“恩，你忘了以前我學過這方面的知識，對聲音特別敏感。”他突然皺起眉：“只是這聲音和路可可平時的聲音不一樣。”
方啟恩還以為顧川說這聲音裡有毫不掩飾的得意，路可可設計了他，平日裡肯定不敢這麼囂張的說話，只能偽裝，言語冷厲：“這才是路可可的真面目。”
顧川沉默了片刻，腦海裡回憶了下路可可的聲音，因為路可可是恩並不看好的妻子，他有特別關注過，臉色陡然變得凝重：“恩，你誤解我了，我的意思是這聲音根本就不是路可可的聲音。”
方啟恩滿臉不信，嘴角掛著一抹嘲弄的笑：“川，路可可給你下什麼藥了？連你也跟奶奶他們維護著路可可。”
顧川沒有生氣，臉色顯得鄭重：“恩，我說的是實話，我跟路可可之間並沒有關係，我沒有理由為了她而騙你，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找這方面專家鑑定，這份錄音真實度的確很高，但這話一定不是路可可的聲音。”
方啟恩冷厲的目光望向顧川，顧川毫不心虛，他也是為了恩好，有些時候太過固執會讓一個人後悔，他不希望恩被恨意迷失了雙眼。
方啟恩拿起外套，一聲招呼都不打便衝出了房間。顧川並沒有生氣，他知道恩是聽進去了。
方啟恩開車去了方氏大廈，他坐在椅子上，開啟那份錄音，熟悉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這怎麼可能不是路可可的聲音？
他煩躁的扔開手機，拿出打火機和煙，點燃，黑暗的房間裡冒起一點火星，慢慢的，煙霧散開來......
天空泛出一抹魚肚白，清晨的光亮灑滿房間，方啟恩腳下滿地的菸灰，厚厚的堆積著。
周毅推門而入，撲鼻而來濃重的煙味，他禁不住捂上鼻子，目光詫異的看向地上的菸灰，視線慢慢落在方啟恩的身上，他強忍著放開手來：“方總，你在這裡抽了一晚上的煙？”
方啟恩眼框處有著淡淡的眼圈，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煙味蒙在他的衣服上，整個人透露著一股頹靡的神色。
他拿起手機，臉色凝重：“周毅，你先去監控室裡截個路秘書的聲音，然後立刻去找個專家鑑定這份錄音的真實度，結果出來了馬上向我彙報。”
“叮”的一聲，錄音傳到了周毅的手機上。周毅很困惑，但不敢多問：“好的，方總。”
周毅轉身離開，方啟恩看了看地上抽了一夜而堆積的菸灰，眸子裡有著明顯的諷刺。
路可可躺在車座上，滿臉都是絕望，昨日一天她身心疲倦，周圍絲毫沒有人經過，方啟恩肯定是要把她往死整啊，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報有希望。
她突然想起昨晚深夜的時候，她明明感覺到車子後面有一輛車子停在那裡好一會兒，不管她怎麼折騰，對方似乎都視而不見。
好像是故意的。
她臉色大變，昨晚車子上的人一定是方啟恩，誰三更半夜的會跑到這種偏僻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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