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準備把她的所有尊嚴都奪走,才會善罷甘休嗎?
“這位先生,我和可可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責吧?”司明遠卻輕笑了一聲,溫潤的話裡藏滿鋒利,“畢竟,你和可可什麼都不算,不是嗎?”
方啟恩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眸光沉沉地注視著路可可,語氣卻低沉輕緩:“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我們這是什麼關係都不算嗎?”
說完,他忽然一個用力,將路可可從司明遠的懷裡扯下來,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懷裡。
路可可猝不及防,扭傷的腳被這樣粗暴對待,頓時疼的她叫出了聲。
手裡的傘再也抓不穩,掉在了地上,被風一吹,飄出好遠。
“可可……”司明遠擔憂地上前一步,厲聲對方啟恩道,“先生,你這樣對待一個女人,還算是男人嗎?”
對於他的話,方啟恩卻只是勾了下唇角,然後抬手捏起路可可的下巴,一個看起來纏綿實則冰冷的吻便赴了上來。
路可可雙眸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的舉動,用了渾身的力氣想要推開這個男人,但她的力氣和常年鍛鍊的方啟恩比起來,不過是螳臂當車,根本無法撼動這個男人一絲一毫,只能任由對方任意施為。
一吻完畢,路可可的眼角都紅了,傷心和絕望交織在一起,讓她整個人在雨中顯得渺小又脆弱,彷彿雨勢再大一些,就會徹底將她擊垮。
“我是不是個男人,該由被我對待的女人來說,而不是一個外人。”方啟恩看著司明遠,“你不妨問問她。”
司明遠眉頭緊緊皺起,手指骨握得死緊,正想上前給方啟恩一拳,路可可忽然開口:“明遠,謝謝你,能不能請你先離開?”
司明遠愣住了,狐狸般的雙眸漾起一抹訝然:“可可?”
路可可把頭深埋在方啟恩的胸前,看起來是無比親密的一個姿勢,但她的聲音裡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哭聲和脆弱:“拜託了,你先離開吧……”
她不想讓司明遠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更不想讓司明遠為了她和方啟恩起衝突。
司明遠沒有必要參與到她的這樁破事裡來。
司明遠眸光深沉,在路可可身上定定看了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好,我先離開,但你要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看到路可可點了點頭,他才轉身離開。
眼鏡被雨水模糊,他伸手取下來,握在手裡,手指緩緩收緊,那雙總是被遮掩的眸子深處,劃過一道銳芒。
直到司明遠的身影消失不見,方啟恩才極為厭惡地一把推開路可可,似乎她就是一坨垃圾,只要稍微沾惹上,就會惹得渾身都臭了。
路可可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已經可以用司空見慣來形容,只是心臟微微抽痛著,卻還能扯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方啟恩,你到底什麼意思?這大晚上的,不去安慰你心愛的未婚妻,反而跑來和別的男人搶我?”
她舊話重提,方啟恩的臉色頓時又黑了一層,正好方家的司機開了車過來,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指著車:“上車。”
路可可固執地站在路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