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九霧不假思索地開口。
這一次,她不願尋一個替代品,更不願讓別人替代他。
她說完,想離開北疆軍營。
司戎跨步擋在她面前,金鈴隨之作響,九霧皺眉看著他。
司戎輕咳一聲,嘴角笑意不變:“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好歹去洗漱一番再離開,莫要嚇到旁人。”
他說完,兩名女將引九霧去她們帳中。
女將好奇地看著九霧:“司戎少帥可是我們北疆最美的花,姑娘就真的不動心?在北疆,可沒有哪一位姑娘得司戎少帥如此青眼…原以為司戎少帥眼光極高,才不曾提及男婚女嫁,沒想到……”她話還未說完,被另一位女將的驚呼打斷。
“沒想到,司戎少帥當真是眼光極高啊!”
先前說話的女將看向整理好儀容的九霧,瞪圓了雙眸:“不是,她先前明明黑乎乎的五官都看不清,司戎少帥眼神那麼好使嗎?”
女子微微打濕的發垂在耳側,流暢的巴掌臉,雪膚粉腮,精緻的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水潤瀲灩的杏仁眸含著清冷的鋒芒,整個人看起有一種既令人想要保護,又不敢靠得太近的矛盾美感。
像一隻名貴又軟糯的貓咪,爪尖上卻帶著銳利難擋的寒芒。
“為何說他是北疆最美的花?”九霧開口問道。
北疆崇尚武力,他們的少帥卻被形容成“花”,有些奇怪。
貓咪開口了,貓咪看向她們了,兩名女將揉了揉微微泛紅的臉頰,連聲音都刻意放軟:“少帥是北疆王的義子,剛出生便沒了父母,聽聞首領撿到少帥時,少帥耳垂覆著一抹異特的花瓣胎記,整個人聞起來也像是一朵花,香香的,因此得名“小花”,後來少帥長大了,總被各部領主揶揄,他便挨個部落去單挑,無一場落敗,自此整個北疆無人再敢笑他小名。”
九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用靈力烘幹了發絲,將手中玉梳還給了女將:“多謝。”
她說完,便出了門去。
青年正坐在戰馬之上擦拭著手中長劍,見到九霧真實面容僅挑了挑眉,便收回視線。
倒是軍營中其他的北疆將士,在看到九霧時噤了聲,連練劍的動作都稍許遲緩。
“去哪,我送你。”司戎對九霧伸出手。
九霧本想拒絕,目光落在他耳垂之上停滯住,方才女將所說的異特之花的胎記,竟是往生花……
她將手搭在司戎帶著薄繭的手指上,翻身上馬。
戰馬駛出營帳,北疆軍營中躁動起來,副將懟了一下身側的軍士:“看到沒?少帥那就是眼光高,才不是喜歡你說的什麼英雄救美的氛圍!”
司戎帶著九霧離開軍營之時,正巧碰到趕來的戈西,戈西震驚地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跑到副將面前:“阿兄,少帥懷裡那漂亮姑娘是那個部落的,怎麼從未見過?”
副將搖頭:“不知。”
“阿兄,那姑娘可是少帥未來的媳婦兒?”
副將搖頭:“不一定,那姑娘才說了不喜歡少帥。”
戈西眼前一亮:“阿兄,你帶我去提親!”
副將的巴掌重重拍在戈西腦袋上:“你可曾見過少帥與女子如此親密?”
戈西失落的嘆了口氣:“既然少帥有意,那就算了。”他說完,不知想起什麼,呲著白牙笑起來:“這下少帥有了喜歡的人,更不可能去攬月和親了,攬月那老天女還惦記著強搶少男,這下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拜她那惡龍所賜!”
“什麼老天女老天女的,攬月女帝是拯救蒼生的大英雄,縱是此番行事確有不端,該有的尊敬還是得有。”
戈西不忿地道:“是英雄就可以恃強淩弱強行和親?是英雄就可以縱容惡龍了?雖說那惡龍壞的還不是那麼徹底,救了幾個人出來,但此事簡直離譜,那果山可是丘南百姓的心血!”
他話音剛落,有邊關狼獠軍疾馳來報:“將軍,攬月元帥奉神都女帝之命送往丘南二百箱金,說是蛟龍是被他人挑唆而來,闖下禍事並非天女本意,這二百箱金當做彌補,全部贈與丘南百姓。”
副將頜首:“知道了,二百箱金可抵丘南果山五年收成,你們便負責分發給當地百姓,定要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