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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畜生。” 蔣芙蓉猛地將營帳的門關上……
一行人搜尋完糧草返程的路上, 因九霧的緣故,那往日裡兇殘猖狂的怨靈並未再次出現。
九霧側目看向撐傘的青年,沒有了錦衣華服與張揚到極致的裝束,最尋常樸素的麻衣, 也並未令他明豔出眾的臉龐失色半分。
唯一不同便是, 他從前, 哪怕是第一次與她相見, 也不曾展露過這般疏離。
要知曉,他們二人在幽冥初見之時,她於他來說, 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而今, 她編出個他胞妹的假身份,他好似不見半分見到親人的愉悅之色?
“阿兄?”
蔣芙蓉執傘的手顫了下, 瞥了她一眼:“我不是你阿兄。”
都說親人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她若真是他至親,就算他忘了過往, 見到她,總不會是…那種不同尋常之感。
九霧眉目一轉:“你就是。”
蔣芙蓉腳步頓住, 垂眸直視著九霧, 攏起的眉間帶了幾分壓迫感:“你說我是你阿兄,有何能證明?”
他突然的湊近令九霧後退一步,她看著他, 那略顯不耐的眉眼, 與那夜隔著火海,頻死含笑望向她的眼眸緩緩重疊。
她失了神,長睫之上的淚珠猝不及防落下, 蔣芙蓉目光一滯,下意識抬起手的動作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回過神來,他將抬到她臉側的手猛地收回。
還未理清這突如其來不同尋常的情緒,胸口處被纖肉的指尖抵住。
“這裡。”
九霧吸了下通紅的鼻尖:“這裡,有一顆血痣,阿兄從前受傷,我為你包紮時看到的。”
真話與假話一起說,便令人難以分辨真假。
在春江酒樓,他曾被醉酒的她扯鬆了衣衫。
她以為,如此鐵證在前,他終於不會再質疑她的身份,誰知一抬眸,他的臉色比先前更加難看。
九霧茫然的目光落在蔣芙蓉繃緊的下頜處,輕聲問道:“還,還不信嗎…”
蔣芙蓉握緊傘柄:“信。”
他胸口處的確有痣,若非親近之人,又怎會知曉。
他只是,突覺自己實在離譜,找到親人,卻並不開心。
“你叫什麼名字?”蔣芙蓉問道。
他不太想喚她阿妹。
“九霧。”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