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面上難言激動。
許硯抬起掌心的綠葉,若有所思地道:“王上的血脈,便能將此地重煥生機嗎…”
若真如此,數萬年那場滅族之劫,便不會發生了。
她說這片土地偏愛她,這話沒錯。
但到底為何,她是不同的?
“讓所有人去挖,本君要知道答案。”
……
“太可怕了,這許硯簡直太可怕了,他究竟是何時發現我的!”幻夭抱膝坐在九霧的門前。
九霧坐在她身側的臺階上,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院中的幾個護衛。
“五哥?”九霧開口,擺了擺手。
老五轉身,笑起:“殿下有何吩咐?”
九霧搖頭:“無事。”
“玄意不會真的因為你將劍骨抽出來吧?當初我費盡心機,他將我視作空氣,如今明知許硯所圖不軌,玄意那般聰慧之人,自是不會上了他的套,可他不來,你怎麼辦……”幻夭還在一旁喃喃自語著。
九霧看向另一人:“七哥?”
老七轉頭,笑著問道:“殿下,怎麼了?”
九霧搖頭:“無事。”
九霧撐起下巴,笑容弧度一致,停頓後,再次抬步皆是先邁右腳。
最異常的是,她將幾個護衛挨個喚了一遍,又無事可說,看他們神色,竟絲毫不覺得她這個行為有何不對?
幻夭說得沒錯,這些護衛的確是太奇怪了。
可他們又與傀儡不同,表情生動,會累,聊天時也很有趣。
幻夭拍了拍出神的九霧:“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說什麼”九霧疑惑道。
幻夭又重複一遍,道:“我說我兄長怎麼那麼關心你?你救了他的命不成?”
九霧繼續盯著那幾個護衛,隨口答道:“我封印過他,他殺過我。”
“啊?”
“後來他把我送給其他人,又來說喜歡我。”
“嚯!”
“然後呢?”幻妖追問。
輪椅駛進院落。
“然後,他自己能力不濟沒把人從本君這帶走,落下一句屁都不是的狠話,灰溜溜回了無盡深淵。”
“你!我兄長可是魔神,待他沖破封印,定然要來找你算賬!”幻夭憤怒說完,徑直躲進屋內。
許硯輕嘖了一聲。
九霧靜靜看著他,忽然開口問道:“許硯,不對,青蕪君,你活了數萬年,魂體不會已經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了吧?”
許硯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