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這些血殺門之人該如何是好?”
“提出來兩個,殺了。”
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九霧帶著傀儡向角落退去,傀儡撞在牆壁之上,悶哼了一聲。
許硯看向身側護衛:“去看看。”
以許硯的敏銳,若此時使用靈力,定會被他察覺,九霧環顧四周,三面牆壁,唯一的出路是許硯目之所及之處!
若被許硯發覺她出現在此,下一次她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就在腳步聲越來越近之時,一牆之隔,王戟從後方走出。
前來查探的護衛拍了拍王戟肩頭:“你怎麼在此處?”
王戟上前,恭敬對許硯道:“老三先前找我,說是此處血殺門門眾鬧事,我去主樓尋主上沒尋著,就先過來了。”
老三便是先前在九霧門外與王戟交談的護衛。
許硯掃了他一眼:“回你該去的地方。”
王戟頜首:“是。”
九霧見許硯等人進入院落,鬆了口氣。
王戟返回,出現到九霧面前:“跟我來。”
九霧壓住心下吃驚,眼下不是詢問王戟為何敢違抗許硯幫她的時候,帶著傀儡跟著王戟離開。
王戟帶著九霧走了許久,像是在躲避什麼陣法一般,來回在瓦樓中穿行許多次,最終走到一個平平無奇的廢棄瓦樓中,此處院落竟有一處旋渦,王戟毫不猶豫將傀儡推了下去,並解釋道:“西決出口從來沒有固定位置,這一處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探查到的,不知何時便會消失,若出口轉移了,再想尋就難了。”
九霧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你一個本地人,為何會不知尋著出口的方法。”王戟還未說話,九霧上前一步,手中藤劍抵在王戟脖頸上:“你到底是誰?又為何幫我?”
王戟一怔,向後退了一步,重重咳了幾聲,再開口,變成了女子聲音。
“兄長命我來保護你,我也不想打草驚蛇的,不過眼前事態已經超出了我能解決的範疇,知曉你們仙門之人都會畫符,只能設法引你去血殺門那裡。”
九霧總覺這聲音有些熟悉,一時沒想起來:“你兄長是何人?”
“魅魔呀!”
九霧一頓,難以置信:“你是幻夭?”
幻夭頂著王戟的臉微微一笑,而後點頭。
九霧仔細觀察著她,不愧是幻族,這張臉毫無破綻。
“你是何時進來的?”九霧問道。
幻夭:“當日他們帶你回西決,我就已經被兄長安插進隊伍中替換成王戟了。”
九霧有些驚訝,沒想到幻夭竟隱藏的這般好,到現在都無人發現異常。
“既然你知曉出口在何處,又明白事態不對,為何不出去報信?”
幻夭嘆了口氣:“兄長命我保護你,我怎敢擅自離開……還有,我出去也無用,兄長真身被封印,魂力無法到達西決,就算知曉此事,也是有心無力,仙門本就與妖族敵對,他們不會相信我的話,但你的傀儡符他們定會認得出。”
九霧點了點頭,又道:“你在許硯身邊時,可有發覺什麼其他的事情?”
幻夭:“我來了以後就被安排看守你,很少能接近許硯,發覺事態不對是因為那些護衛提到我兄長,他們說許硯準備助我兄長離開無盡深淵,那許硯本就不是個正常的,我才不信他有那般好心,前幾日聽到你與許硯說的那番話我回去想了幾日,始終覺得不安,許硯如此仇視這世間,放我兄長出來,定是打著魔族與人族兩敗俱傷的想法,若平時,人魔交戰倒也不算什麼,只是這許硯說不準有什麼害人的後招。”
九霧點頭:“你猜得沒錯,他不會無緣無故幫纏荊,若纏荊與人族交戰,他便是坐收漁利的那個。”
幻夭得到肯定,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幻妖一把拉住九霧的手:“對了,我在此處還發覺了一個很不對勁的地方!”
九霧看向她,幻夭小聲道:“我總覺得那些護衛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