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芙蓉神色變得怪異,欲言又止,但觸及到九霧亮晶晶的眼眸時,笑著點頭:“走!”
二人一進門,九霧看著熟悉的裝潢與佈置,有些恍神。
還以為名字像只是湊巧,沒想到連酒樓中也裝飾的一模一樣。
她想,柳姨從前一定來過此處。
小廝迎了上來:“貴客裡面請。”
櫃臺後的老闆娘手拿團扇看著二人交握的手
她打量著二人的裝束,公子的衣袍看著平平無奇,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一張臉生得倒是十分出眾,但在帝京,只有臉可不行。
姑娘嘛……她視線落在九霧頭頂的珍珠簪,珍珠圓潤透著血色,極品的南海寶珠,有價無市。
老闆娘眸光一閃,臉上堆滿笑意迎上前來,她看都沒有看蔣芙蓉一眼,徑直走到九霧身邊:“貴女面生,可是第一次來?”
九霧頜首:“可有包廂嗎?”
老闆娘笑的更熱情了:“有,貴女跟我來。”
九霧環顧四周,此處的大廳與柳姨的香江樓很像,高臺舞樂粉黛飄香。
二樓卻比香江樓更豪華,長廊蜿蜒金階玉壁,每走一步便有一扇琉璃打造的窗子,抬目便是繁華的街景。
包廂裡層疊的紗幔被微風吹拂搖曳,擺放著兩個矮腳玉案,屏風拉開,身姿曼妙的兩個女子一舞一樂,琵琶悠揚,舞姿優美。
蔣芙蓉坐在九霧旁邊觀察著她的神態,對於此處不同於尋常酒樓,她好似並不意外。
九霧的確不意外,再看到這酒樓的名字時,還以為是巧合,進來後,便知曉了,此處大抵與柳姨的香江樓並無二致。
老闆娘對著那兩個女子擺了擺手,兩個躬身離開。
“貴女可有什麼吩咐?”她期待的看著九霧。
九霧不知她為何對她如此熱情,好似看不到蔣芙蓉一般。
她側目看向蔣芙蓉:“你覺得呢?”
蔣芙蓉道:“一壺花露濃,再上些特色的菜品。”
老闆娘一驚,要知道,他們這的特色的酒釀“花露濃”可是價值千金一盞,一壺的話……她看向九霧,發覺九霧並未反對,心中更篤定此女定非常人。
老闆娘:“好,貴客稍等,馬上就來。”
她說完,退了出去。
小廝候在外面,老闆娘輕聲對他道:“一壺花露濃。”
小廝瞪大了眼:“一壺?”
老闆娘點頭,繼續道:“讓子舒,子越二人過來服侍。”
小廝猶疑:“這不妥吧?那二人一看就是一對……”
老闆娘擰了下小廝的耳朵:“你這榆木腦袋,那姑娘一看就是富家貴女,那公子一窮二白的,說不準是個傍大款的,若是子舒子越能把貴客留住,以後我這酒樓又添一筆巨財,肥水不留外人田,你懂不懂啊你!”
小廝跟在老闆娘身後:“說不準那公子只是低調呢?”
“你看看他臉上那傷,京城中哪個貴人不好面子,就算自己靈力低微不能治癒,身邊總有醫官能遮住傷口,再說了,哪有正經貴人會帶自己的相好來咱們這?我看他就是個一窮二白的凡人,靠著那姑娘養活呢。”
小廝抬起大拇指:“要不說您是掌櫃的呢,小的學到了,您放心,我這就告知子舒子越,一定把那姑娘伺候好了。”
九霧撐著下巴看向蔣芙蓉:“花露濃?你來過?”
蔣芙蓉直起身子:“沒來過,聽彴凜說起過。”
他說完,向九霧身邊挪了挪:“你初到此處,怎麼一點也不意外這裡與尋常酒樓不同?”
“哦,我去過。”
蔣芙蓉直直的看著九霧,有些發愣:“去……過?”
蔣芙蓉意味深長地看著九霧,心中有些憋悶。
去幹嘛?找男倌?
“我有一個朋友,以前開過這樣一家酒樓,與此處名字相像,經營模式也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