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別耍賴,你已經輸給我一個月的睡前故事了……”
九霧見系統遲遲不說話,以為它想賴賬,將棋子重重地叩在棋盤上。
“吱呀…”殿門被推開。
玄意剛走進門,便看到滿室淩亂,視線落在地面尖銳的玉片上凝滯住,而後快步走到蹲在一旁的少女身側,彎腰將其抱起。
九霧被放在床榻上,足心被微涼的手握住。
九霧瞥到玉案旁淩亂的碎片,又看了看玄意凜然的神情,微微揚起下巴,她就是故意要氣他,誰讓他說話不算話。
誰知青年輕嘆了一聲,掀起眼眸問她:“可有傷到?”
九霧沒有說話,將腳從他手中抽離。
玄意像是知曉她在氣什麼,輕聲哄道:“明日我會與宗主和師尊說明情況,待過兩日,你便可以出去了,我沒有騙你,也不會將你關在此處。”
九霧眼珠轉了轉:“師尊?”
道仙姑在五十年前便隱退了,竟又出世了嗎?
玄意頜首:“師尊也一直在問我你的情況,想早些見到你。”
九霧黯然地垂下眼眸,對於道仙姑,她一直是懼怕超過親近的。
道仙姑總是很嚴厲,對她更是不假辭色,從前收她為徒不過是看在玄意這個少主的面子上,有時來指點她修行,也是批評多,誇贊少。
唯一令她沒想到的是,道仙姑在隱退前,竟沒有將自己的天階本命劍法“水龍決”傳給玄意,而是傳給了她這個總是惹她不愉的徒弟。
可是她,空拿著傳聞中的天價劍決,卻修不出水龍決的半分形影……
她知曉劇情後便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獨聽聞道仙姑回來,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緊張。
若讓道仙姑發現,她到如今都使不出水龍決,又不知該如何懲罰於她。
九霧拽緊玄意的衣袖:“師兄,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師尊我回來了,你就說我還在閉關……”
玄意看著鋒芒散去顯露出小孩子般脾性的九霧,勾起唇角。
他湊到九霧面前:“你不想出門了?”
九霧環住他,親暱的靠在他懷中:“不出了,不出了…”
比起被道仙姑訓斥,還是待在此處好。
“可師尊已經知曉你回來了。”
九霧擰起眉,變臉很快,一把推開他:“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讓師尊教訓我是不是?”
玄意輕笑起來:“師尊必定不會罰你,師尊若罰你,我來替你受過?”
“真的?”九霧揚起眉。
玄意頜首:“真的。”
九霧蹭到玄意身旁,輕輕吻了下他唇角:“師兄最好了。”
她彎起唇角,嘴邊的梨渦浮現,乖巧極了。
玄意眸光一深,還真是毫不掩飾,這變臉之迅速,很符合她先前“能用則用,用過就丟”的本質。
他將九霧攬在懷中,喉間沙啞:“不罵我賤狗了?”
九霧眨了眨眼:“什麼賤狗?”
玄意低笑一聲,呼吸掃過九霧的耳朵微微發癢,九霧神思一轉,指尖順著他衣衫鑽了進去。
玄意麵色一變,握住她的手腕。
九霧“嘖”了一聲,嘟囔了句:“不碰就不碰,真沒意思。”
玄意神色一僵,而後握著她的手將材質上好的衣袍緩緩解開,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喜歡摸哪?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