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邢釗剛要出聲勸阻。
“皇後娘娘……”鶯歌、萍兒等人也滿臉焦急。
林攸宜抬手打斷他們:“邢統領已探查過,這裡只有這一處出口,安全問題你們不必擔憂。你們跟著也幫不了本宮。”
鶯歌幾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堅定,隨後說道:“他們便留下,奴婢是一定要跟隨您左右的。”
見她態度堅決,林攸宜也不再堅持,輕嘆一聲:“也罷。”
林攸宜、霍玉音和鶯歌三人又走了一段,越往裡走,溫度愈發高得離譜,幾乎讓人寸步難行。三人早已將衣衫脫得僅剩中衣,饒是如此,林攸宜似乎都能聞到身上布料被燒焦的味道。
“到了嗎,師傅?”鶯歌艱難地問道。她自幼便跟隨林攸宜長大,從未吃過這般苦頭,全憑一股頑強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撐。
霍玉音抬手拭去額頭豆大的汗珠,聲音因幹燥而變得沙啞:“還得再往前一點。”
鶯歌瞧著幾乎快要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林攸宜,眼中滿是擔憂:“就怕娘娘撐不住了。”
“我可以。”林攸宜咬著牙說道,在她看來,這點皮肉之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林攸宜一步一步堅定地往深處邁進。
又前行了一段路程,霍玉音和鶯歌終於體力不支,再也撐不下去。最後,只剩下林攸宜一人獨自前行。霍玉音望著那清瘦卻無比堅定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洞xue深處,不知歷經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林攸宜終於成功清除了體內的寒毒。
此刻的她,渾身被汗水浸透,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面色蒼白如紙,雙腿止不住地打顫,每邁出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強撐著,朝著霍玉音和鶯歌所在的方向蹣跚走去。
霍玉音遠遠望見她,立刻快步迎上前,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喊道:“你這孩子,可算出來了!”
林攸宜眼中詫異一閃而過,師徒十幾年的感情,果然不是那麼輕易就割捨的,師傅對她還是心疼的。
鶯歌也緊跟其後,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娘娘,您可算平安出來了,擔心死奴婢了!”
林攸宜扯出一絲虛弱的微笑,氣息微弱地說道:“讓你們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話雖如此,她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霍玉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嗔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逞強。快,先坐下歇歇。”說著,便扶著林攸宜慢慢坐到一旁的石頭上。
林攸宜靠在霍玉音身上,緩了緩神,問道:“師傅、鶯歌,你們都沒事吧?”
鶯歌連忙搖頭:“奴婢沒事,娘娘平安就好。”
霍玉音輕輕拍了拍林攸宜的手,說道:“我們都好,你別操心。只是你這剛除了寒毒,身子還虛弱得很,可千萬不能再累著了。”
林攸宜點點頭,剛想說話,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的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倒。霍玉音和鶯歌見狀,急忙扶住她,異口同聲道:“丫頭娘娘),你怎麼了?”
林攸宜緩了緩,強打起精神說:“沒事,可能是起猛了,我們還是趕緊和兄長他們會合吧。”
霍玉音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好好,依你。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一定要說,可別硬撐著。”
於是,在霍玉音和鶯歌的攙扶下,林攸宜踏上了與兄長林修瑜和林修然等人彙合的路,只是誰也沒想到,變故即將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