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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大勢已去
“陛下，太後娘娘差人送來了糕點，囑咐陛下一定要注意休息。”安多的聲音打斷了李端錦的思緒。
“放那吧。”李端錦指著石桌說道，“一會兒再吃。”
這幾日著實有些累了，李端錦進到寢室，在林攸宜的床榻上補眠。
被褥上似乎還殘留著林攸宜身上的味道，李端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外頭的吵鬧聲驚醒。
“怎麼回事？”他起身走了出去。
安多正帶人驅趕一群貓，見到李端錦，立即回稟，“啟稟陛下，不知從哪跑來一群貓，打翻了食盒，偷吃了太後娘娘讓人給您送來的吃食。”
這麼點小事，李端錦擺手，“不打緊，就給它們吃吧。”
“皇後心慈，看到小動物就讓人餵食，估計是她離開這些日子，沒人管這些貓，都餓壞了。”李端錦想起林攸宜喂小鳥時的溫柔，笑意爬上臉龐。
隨後叮囑安多，讓坤寧宮的人注意給附近的動物餵食。
知夏、萍兒、銀翹、玲瓏、琉璃等宮女紛紛圍住鶯歌詢問，“娘娘這是怎麼了，回來後就一直是這個姿勢，動都沒動過。”
霍玉音和林攸宜密談時，鶯歌在門外，她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不過從林攸宜的狀態來看，很是不尋常。
鶯歌畢竟是和林攸宜從小長大的，林攸宜的心裡話大多都會對她說，鶯歌帶著眾人的關心來到林攸宜身邊。
先是給林攸宜探了體溫，又給她拿來銅壺暖手。才細聲問道，“娘娘是擔心這次治療嗎，難道霍夫人也沒有把握？”
林攸宜動了下僵硬的脖子，鶯歌順勢給她整理靠墊，讓她靠得更舒服。
上一世鶯歌為護她被屈打致死，知夏陪她到最後都沒有背叛她，所以這一世林攸宜特別珍惜二人。
這一世，知夏沒有經歷上一世的變故和磋磨，依然帶著小姑娘的純善和爛漫。
而鶯歌自小便善解人意，總能及時察覺到她的心情，她從不隱瞞鶯歌，不多時，便將與霍玉音之間的對話簡單轉述。
“娘娘與陛下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娘娘可別放棄。”鶯歌說，“當初您染疫病，陛下為了您在奉先殿前立誓，寧願折壽二十年換您平安，隨後不顧自身安危為您喂藥，又茹素三載向天還願。”
“娘娘，陛下是拿命在愛護您呀。”鶯歌感嘆，“只怕這世上再不會有人能如陛下這般深情了。”
鶯歌不想小姐錯過這麼美好的姻緣，雖說剛開始入宮帝後二人多少有些不睦，但後來陛下放棄後宮佳麗三千，獨寵小姐，夫複何求啊。
見鶯歌一臉擔心，林攸宜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李端錦對她的好她豈能不知，“我不會離開他的。只是想到與師傅離心，心裡有些難過罷了。”
不是要和陛下分開就好，鶯歌鬆了口氣。同時關注點移到霍玉音身上，便質疑道，“娘娘大婚至今，霍夫人也不是不知道，為何先前不阻攔，這個時候卻提了出來。”
林攸宜感嘆，“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雖然師傅給瞭解釋，但我總覺得還有隱情。”
鶯歌寬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一時想不透，幹脆先別想了，調理好身體，把病治好再說。”
蘇緬望著窗外的天邊，眼神迷離，他還是無法接受這突來的訊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