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聽了,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她知道李端錦對她的感情,但她沒有想到他會為了她而不顧自己的身體。
“他現在怎麼樣了?”林攸宜問道。
“陛下已經開始處理朝堂事務了。”許嬤嬤說道。
林攸宜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欣慰,她知道李端錦是一個稱職的皇帝,他不能為了個人感情而忽視國家大事。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請陛下放心。”林攸宜說道。
許嬤嬤點了點頭,說道:“娘娘,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陛下說,等他處理完朝堂事務,就會來陪您。”
林攸宜輕輕點頭,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等她調理好身體,就和他生一個可愛的孩子,想到此,她的心情便愉悅起來。
恰在這時,和順上前來稟告,“許嬤嬤,皇後娘娘醒了嗎,陛下有書信傳來。”
才出發這麼半日,陛下便傳來了書信,許嬤嬤一愣,下意識看向林攸宜,“陛下真是掛念娘娘。”
林攸宜被這一打趣,忽然害羞起來,轉移話題道,“拿進來吧。”
許嬤嬤心知林攸宜臉皮薄,識趣地說,“奴婢去瞧瞧您的藥。”得到林攸宜頷首後,出了鳳輦。
林攸宜輕啟信封,取出信紙,只見上面的字跡山舞銀蛇,氣勢恢宏,排列在一起卻十分工整。
墨香猶在,她逐字逐句地讀著,彷彿能感受到李端錦落筆時的心境。
“致吾愛妻錦兮:
別來半日,思念之情已如決堤之水,連綿不絕。此時,吾獨坐案前,筆觸輕落,欲將對汝之思念化為文字,傳至汝心。
憶往昔,汝我相伴之時,時光如詩如畫。汝之笑靨,如春花綻放,溫暖吾心;汝之眼眸,如秋水般澄澈,映照著吾之深情。然今晨一別,如隔三秋,方知度日如年之苦。
憶及汝之溫柔淺笑,耳畔猶聞汝之軟語,思念之情,愈發濃烈。汝於吾身旁,吾心方安。而今,室空人去,倍感孤寂。然吾身有要事,不得伴汝左右,實乃無奈之舉。望汝保重身體,切記飲食起居有序,莫要憂思過度。
待吾歸來之時,必與汝相伴朝夕,再不分離。願吾妻一切安好,待吾歸期。
夫端錦敬上”
林攸宜抬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她將書信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入懷中,彷彿那是她最珍貴的寶物。
這是她和李端錦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封書信,回想起從前,李端錦去幽泉行宮,她有要事只能留在皇宮,兩人也是鴻雁傳書。
現在回想起來,那不過是素簽,算不得信。
那時的他即便是表達思念,字詞之間也是十分隱晦。
而如今,身為大同的皇帝,卻稱自己為妻,相比起皇後二字,妻之一字更得林攸宜歡心。
這封信很是緩解了林攸宜心中因李端錦沒能陪在她身邊而起的遺憾。
心情一好,林攸宜腹中空空如也,正想去找點吃的,鳳輦突然停了下來。
“什麼人?速速停下,休要驚擾皇後娘娘座駕!”侍衛喝道。
遠處,一匹馬馱著兩個女子快速向隊伍靠近,禦林軍舉起刀槍,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