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錦抬頭看來。
林攸宜從屋子裡尋來一把傘,手拿梅花,“雪夜遊園圖,可好?”
李端錦見她興致高,於是起身,從衣櫃裡取出厚實的大氅為林攸宜披上,“穿保暖些,別著涼。”
為林攸宜準備好,又喚來安多準備筆墨紙硯。
“門口有風,陛下也披著,別著涼。”林攸宜為李端錦披上大氅。
一黑一紅兩道筆直修長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溫情脈脈。
沒用多久,李端錦落筆,他走了出去,親自牽著林攸宜進來,發現她手一片寒涼。
“鶯歌,準備炭盆、姜湯。”李端錦一臉心疼,“就不該隨你任性,即便不出去,我也能畫出來。”
“想象的哪有所見的真實?”林攸宜縮排李端錦的大氅裡,蹭著他的體溫,“抱著你就不冷了。”
鶯歌和萍兒端炭盆過來,看到帝後二人如此恩愛,心裡跟著暖暖的。
“如果能有個孩子,就完美了。”鶯歌心裡不禁一嘆。
關於孩子,李端錦也是很上心的,聽到範文輝求見,李端錦起身去迎。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範文輝這些日子埋頭書山學海,肉眼可見地憔悴了許多。
“範愛卿辛苦了。”範文輝伺候李家三代,現已年逾古稀,卻還要如此操勞,李端錦心下感慨,沒等範文輝跪下便扶起了他。
範文輝受寵若驚,“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範文輝知道李端錦有多重視這個事,不多贅述,直接回稟道,“微臣從蒐集到的資料中推測出一種辦法,或可一試,只是……”
“但說無妨。”
“可以藉助高溫逼出娘娘體內的寒毒,這種高溫,最好是火山岩漿的高溫,只是這種辦法嘗試起來會比較痛苦,而且尚無法確定是否有用。”
李端錦想象著身處巖漿的那種感覺,定然猶如烈火焚身,痛苦自然不言而喻。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李端錦不想讓林攸宜受這樣的苦。
範文輝嘆氣,皇後娘娘那般嬌弱的人,別說是陛下,就是他也狠不下這個心,只是,“微臣會繼續去找。”
言下之意目前還沒有別的辦法。
“朕知道了,還得辛苦範院首繼續想辦法,此事暫時先別告訴皇後。”李端錦說。
“是,微臣告退。”
這一日,白虎街上,“玉音婦幼醫館”開業,煙花爆竹不斷,門前龍獅伏虎表演,還有美麗的白衣姑娘不斷散發喜糖,熱鬧不已。
一位中年美婦看著林修然,問道,“我那徒兒今日可會來?”
“玉音夫人放心,今日醫館開業,我家小妹肯定會來。”林修然說。
他一臉憋屈,小妹好不容易開個醫院,門外還豎起了大大的牌子,“男子不得入內。”
搞得他都不能光明正大進出醫館,只能在這偏角的廂房候著。
就在這時,有白衣姑娘來通報,“館主,門外有位自稱姓張的公子想求見您一面。”
霍玉音初來京城,並不認識難道是攸宜女扮男裝?”霍玉音轉頭對林修然道。
“我小妹出門確實經常女扮男裝。”林修然說,“但不會改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