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頭枕李端錦肚子,吹著微風,好不愜意。
與林攸宜和李端錦愜意相比,拓跋進的生活堪稱水深火熱。
從大同逃出來後,他秘密返回北戎,此時他二弟拓拔勻已趁機奪權,成為北戎新一任君上。
不但大肆打殺他的人,還霸佔了他的妻子。
此仇不共戴天。
而桑塔原來一直是拓拔勻的人,所以才在攸縣時背叛他,導致他被林攸宜活捉。
他體內還有桑塔下的毒,被捉拿的那一刻不止是林攸宜的藥粉起了作用,桑塔的毒也佔了一部分原因。
“主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佐木問道。
“先聯系舊部,再作打算。”拓跋進道。
陛下的車架綿延數裡,回去的行程因為多了林攸宜以及購買的各種特産,比之來時又龐大了些。明黃而寬大的龍輿從桐城主街上穿過,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跪下山呼萬歲。
李端錦攬著林攸宜站在龍輿上,朗聲道,“請起。”
人群中,蔣南非的視線格外灼熱。
他只見過林攸宜四面,但她卻改變了他的一生。
人群中,還有一個很激動的人,正是那賣糖畫的老者,這次目睹了陛下和皇後的長相,才知道,那晚用糖畫製作了一個精緻小像的俊美男子居然是大同的陛下。
而那小像不就是皇後娘娘嗎?
陛下和皇後娘娘感情可真好。
此後,那晚的故事被廣為流傳,世人無不羨慕、稱贊。
車隊行進,寬敞的龍輿裡,林修然和林攸宜正在玩雙陸。
是的,林修然又蹭上了舒適的龍輦。
只是,一連輸了三局,林修然有些氣悶,“妹婿,你快來幫我。”
林攸宜哈哈大笑,揶揄地看向林修然,“你竟然讓我男人幫你?”
“大家閨秀能不能文雅點?”一口一個男人,唉,也怪他把小妹給教壞了。
李端錦微眯著眼,一點都不介意,攬住林攸宜的肩,雖然沒說話,但站隊意識十分明顯。
林修然不服。
“你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不過你很正常。”林修然看了看李端錦,“喊你男人來跟我比。”
林攸宜轉頭看向李端錦,他深居後宮,從小被壓著學習,這種喪志的玩意兒估計都沒見過。
正想開口回絕時,李端錦示意林攸宜讓開地方。
林攸宜下意識挪了個位置,林修然一臉得逞地笑,在小妹身上輸的,勢必要在她男人身上扳回來。
林修然傲然道,“讓你三手。”
李端錦淡淡回道,“不必。”
嘿,小樣!林修然不再廢話。
林修然自小開始玩雙陸,除了輸給她,面對其他人未嘗一敗,林攸宜也很好奇,李端錦能不能贏他。
一個時辰後,一道不甘的嘶吼驚起了林中的飛鳥,“啊!妖孽啊!”
林修然頹然地躺在軟墊上,毫無神采。
而李端錦,愜意地飲了飲上好的大紅袍。
林攸宜雙眼灼熱,很是崇拜,“端錦,你怎麼玩得這麼好?”
李端錦薄唇輕啟,“以前玩過幾次。”
林修然十分鬱卒,和帝後二人說了一聲,翻身上馬尋林修瑜找安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