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緬看到慢慢靠近的康彩雅眉目微垂。
張斌將康彩雅攔住,安多上前幾步勸道,“康姑娘,您還是回去吧,這荒郊野外的,您跟著不安全。”
“臣女只是想在陛下身邊為奴為婢,絕不會出聲打擾陛下,求陛下給臣女一個機會。”康彩雅朝李端錦的方向看去。
王榮欽見李端錦蹙著眉,勸道,“陛下,康大人此時正帶兵作戰,於情於理咱們都不能將她置之不理。”
“安多,放她過來。”李端錦道。
康彩雅頓時露出笑臉,隨後也真如她所說,一句話都不說,只為李端錦和幾位官員端茶倒水。
李端錦放她過來,倒不是真想把她當丫鬟使喚,“你安心待著便是,這些活有安多做。”
康彩雅眸光含淚看向李端錦,端莊行禮,“謝陛下,臣女喜歡做這些事。”
李端錦不再多說。
拓跋進收到佐木傳來的訊息,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腦海裡浮現出和“林老闆”初遇時的情境,難怪與她靠近時隱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原來“林老闆”居然是大同皇後林攸宜。
拓跋進叫來桑塔,吩咐道,“給我仔細查大同皇後林攸宜的訊息,事無巨細都要。”
桑塔不明白自己的王上怎麼突然對大同皇後感興趣了,但還是果斷應是。
夏日的皇宮,陽光灼熱,連空氣都透著燥熱和沉悶。
王公大臣的公子姑娘們齊聚長秋宮,這是林攸宜特地讓人收拾出來的宮殿,就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
林攸宜來尋太後一起出席宮宴,太後見她面色蒼白,唇色灰白,心裡明白是林攸宜裝病,便問,“什麼時候走?”
“今晚。”林攸宜說,“接下來就辛苦母後了。”
太後沒作聲,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日的宴會,皇後當場“昏倒”,經太醫診治,皇後身子骨弱,需靜養。
太後讓皇後安心靜養,命田妃代掌宮務。
當晚,一行人悄悄出了皇宮,林攸宜回了一趟家,單獨找了林恆和林修然。
林恆得知林攸宜要去攸縣,當即大怒,斥責她,“胡鬧!”
林攸宜將大同如今面臨的局勢以及李端錦問過她要不要讓林恆去攸縣被林攸宜拒絕之事向林恆道出,“我不願父親深入險境,卻不想陛下會自己去冒險,於情於理,女兒都應該陪在陛下身邊。”
林恆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陛下在外,女兒擔心京城防衛空虛,這塊令牌可調動京畿衛。”林攸宜將李端錦給他的那塊令牌遞給林恆,“京城的安危就交給父親大人了。”
“胡鬧,你這麼不管不顧,中途遇到危險如何得了?”
“父親放心,陛下給我留了暗衛,而且我悄悄去,喬裝打扮,不會引人注目的。”
林恆見林攸宜一切都安排好了,心知她意已決。
“為父只有一個要求,讓修然陪你去。”
林攸宜本不想讓家人再牽連進來,但轉念一想,若是她這次去改變不了林家的命運,林家一樣要亡,二哥也免不了。
而且不帶林修然,估計以父親的強脾氣,保不準真攔住她不讓走。
林攸宜妥協,“好,聽父親的。”
林修然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將佐木的事託付給了奇貨居掌櫃,便隨林攸宜乘著夜色出發了。
然而,林攸宜、林修然、萍兒、刑釗等一行剛出京城,就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