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全力才將歐陽明月弄暈,此時見到林攸宜,強弩之末的身體再也撐不住,在林攸宜面前暈了過去。
鶯歌撿起一旁的衣服為歐陽明月蓋上。
宣政殿,夏銘霖皺著眉,李端錦是因為服用過量催吐藥,加之迷藥和媚藥刺激,身體一時承受不住暈倒了,他不敢向太後說明實情,只能說,“陛下是受了大刺激,只要退了熱就沒事了,不過陛下身體虛弱,要好好調養一段時日。”
太後不想今日之事和李端錦不能接觸女人的秘密被其他人知曉,只安排了夏銘霖一個太醫過來,太後沒有懷疑夏銘霖的話,只是後悔。
“他身上的傷?”
“都是皮外傷,微臣已為陛下上了藥,微臣猜測應是陛下為了保持清醒用碎瓷片自己劃的。”
林攸宜聽著太後和夏銘霖的對話,憐惜地觸控李端錦手腕處的傷痕,眼眶泛紅。
“陛下的傷口不能碰水,藥膏每隔一個時辰擦一次。”
夏銘霖離開後,寢宮只剩下太後、林攸宜和李端錦。
林攸宜終於忍不住問道,“母後,到底為什麼?”
太後看著李端錦滿身的傷,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心裡很後悔。
“夏銘霖告訴哀家,陛下自從遇刺後便得了不能碰女人的怪病,哀家不信。”
“不可能。”他每天晚上都來了坤寧宮。
太後嘆了口氣,“你除外,現在只有你能接觸陛下,就連哀家……就連哀家也不行。”
深夜,寢宮裡只剩林攸宜和李端錦。
林攸宜小心地給李端錦塗抹上藥膏,轉頭,與李端錦深邃的眸子四目相對。
“陛下,你醒了。”林攸宜驚喜道。
李端錦想到先前自己不堪的一幕,簡直無顏面對林攸宜。
他側過身,避開與林攸宜的對視,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得悶哼了一聲。
“你出去吧,朕沒事。”
林攸宜愣了愣,在床邊坐下,將手疊在李端錦手上。
“陛下說過,永結同心,不離不棄。”
“此一時彼一時。”李端錦心裡一嘆,他瑟縮了一下,想抽回手,卻被林攸宜緊緊按住。
“陛下明明可以接納了歐陽明月,卻選擇自傷來成全臣妾。”林攸宜落下淚來,“陛下,是臣妾不好,配不上陛下的深情。”
李端錦聽到抽泣聲,哪裡還記得自己的窘迫,他轉過身,見林攸宜淚珠子串成了線。
“你很好。”李端錦用手替林攸宜拭淚,卻越擦越多,“如果你不進宮,定能過上你想過的生活,一心一意的感情也不是難事。”
“你是朕親自迎娶的發妻,本應給你最好的,朕卻給不了你想要的,朕甚至不覺得朕能扛下內外的壓力,不過”李端錦認真看著林攸宜水靈靈的雙眼,“朕還是想試一試。”
李端錦不敢向林攸宜保證什麼,他唯有試一試能不能扛住前朝後宮的阻礙,給林攸宜她想要的。
林攸宜哭得更厲害了,頭歪在李端錦身上。
李端錦順勢擁著她。
兩人沒再說話。
太後將歐陽明月罰去冷宮,眾人這才得知歐陽明月為爭寵惹怒了陛下和太後。
後宮蠢蠢欲動的妃嬪們再次偃旗息鼓,好在有長春宮的樂子,妃嬪們沒有陛下寵愛,日子也不至於無聊。